“他是你哥哥诶,我怎么可能离他远点”白渐潇趴在他身边,拧开壁灯,捧着他小时候的相册津津有味地翻了起来。
“你故意的对不对好让我生气,我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陆之穹气哼哼的,忽然凑过来,在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说起来,这座老房子隔音一直不太好,我们在这里做什么,隔壁都听得见哦”
这间房隔壁就是陆臻宇的房间了,白渐潇一下子听出了他话里的意味,脸上一热,瞪了他一眼,“今晚不许胡闹”
陆之穹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坏笑道“你不要发出声音不就行了”
“喂,住手,会被听到的”白渐潇连忙缩进被窝里这床被子有些年头了,上面居然还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两人一闹起来,有年头的床就吱呀吱呀响了起来,音效特别震撼,好像他们真的在做什么剧烈运动似的。陆之穹被闹得头疼,大字型往床垫上一躺,也没了兴致,“唉,山下湿气重,这张床又是实木的,一晃就响动。”
“你小时候就睡这间屋吗”白渐潇四处张望,家具都有些陈旧,不过看得出来相当贵重,墙角边有一张书桌,想来就是陆之穹当年做作业的地方了。
窗户正对着东南方向,一抬头就能望见山川与河流,日月与星斗。看过无数日与月的浮沉,日子便如流水一般淌过了。陆之穹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这里是二楼,窗外正好可以看见小花园,远山吹来湿润清凉的夜风,秋千在院子里微微地晃着。
“和家人一起住在这样的地方,一定很幸福。”白渐潇说。
“是啊,特别是晚上你想偷偷出门玩的时候,”陆之穹忽然轻巧地爬上窗台,轻轻向下一跃,正踩在窗户边的空调外机上。
白渐潇扒着窗台向下一看,发现凹凸不平的外墙石成了天然的攀岩壁,陆之穹熟门熟路地抓着凸出来的石块和空调架子,一溜烟爬了下去,然后悄无声息地降落在草地上。他在下面仰起头,向自己招手“我小时候就会这样偷偷从窗户里爬出来玩,白白,你也下来吧”
其实以他们的体质,直接跳下去也不要紧,不过白渐潇觉得很有趣,便复制了他的路线爬了下去。客厅的灯光还亮着,一定是陆臻宇还在工作。白渐潇轻手轻脚的,力求不被发现。说实话,他感觉不像是出去玩,更像是跑出去偷情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反而感到了别样的刺激。
陆之穹坐在秋千上,怀念地晃了晃。有些地方总是会被仁慈的时间放过,他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花也好树也好,还是旧时的模样,像是被封印在了琥珀里。
白渐潇轻轻推着他的背,陆之穹顺势曲起了长腿,秋千才摇晃起来。然而这一晃就漏了馅,十多年的时间侵蚀了铁链,叫它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突兀。
“完了,”陆之穹哎呀了一声,“偷跑失败,放以前是会被我哥捉回去打屁股的。”
“你一直提打屁股,”白渐潇琢磨起一些少儿不宜的事,“说得我都想试试了。”
“白白,咱不要进化出一些奇怪的性癖好吗”陆之穹委委屈屈道,“不过呢,如果你非要试试的话,我会趴好了悉听尊便的”
“哈哈真的啊”白渐潇笑了起来,手上力道加大,又把他推到了更高的位置。
陆臻宇一开始还想装没听见,然而这俩小年轻越玩越过分,简直肆无忌惮,视他为无物他忍无可忍地打开阳台门,见秋千上早不见了人影,他弟弟正仰躺在柔软的草坪上,一副躺平任操的姿态,白渐潇呢,则坐在他的身上,两人玩得衣衫不整,不亦乐乎。
伤风败俗,寡廉鲜耻
陆臻宇面无表情,正准备把门关上,陆之穹忽然叫了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