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病,以前还在足球队的时候就有了,不然他也不会来做歌手。”车学沇解释道。
“泽运哥以前告诉我说只是个小毛病,原来这么严重吗”
“和残疾比起来确实是小毛病,但发作的时候也是真要命。”车学沇说,“很多时候我们埋头鞠躬他只是稍稍弯腰,你应该能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沈意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究竟有多么忧虑“这样吗”
“是,不过你怎么也在医院,还哭得这么伤心”
“joy她”
“喝口水吧。”
谈话被突然打断。
一杯水出现在了面前,端着它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细长,手腕处有着明显的桡骨茎突,是能够直击手控内心的一只手。
沈意疏接了过来,喝了两口,水不烫,正好能够下嘴,舌尖上还泛着点淡淡的咸居然是热盐水么
“谢谢哥。”沈意疏又喝了两口,放下杯子,“你的腰伤怎么样了”
郑泽运立刻瞪了自家队长一眼。
就你多话。
那我说了你听吗
没有忽略掉90两人的眼神交锋,沈意疏继续说“你别瞪学沇哥,他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哥不是以前说过希望我能好好的么,我现在把这句话还给你,你可以做到吗”
年轻女生的眼睛因为哭过而红了一圈,里面还氤氲着未干的水汽,但丝毫不折损它的美丽。任何人,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盯住,黑色的瞳孔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能盛得下你一个人的身影,都是无法说不的吧
郑泽运最后点了头,他想自己也属于那个行列,无法拒绝她的行列。
“你为什么在医院”还哭得像天都塌了,看得人直心碎。
提到这个沈意疏感觉自己的心又在隐隐作痛,眼眶里的湿热之意又有凝成实质的前兆“joy她她发烧一两天了,半夜起来吐得厉害,但是我没有察觉作为姐姐却没能照顾好妹妹,我才应该对她说对不起”
“没必要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郑泽运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他个子太高,站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头顶了一块乌云,“凌晨就带着妹妹来看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对啊,不要太难过了。”车学沇立即附和,一同开解道,“joy xi不说出来不就是不想让你担心吗,你哭成这样,她看了肯定会更加自责的。”
“不是答应了我要好好的,嗯”
他的声音有着温柔而坚定的力量,像伟岸的神明爱着他的信徒,大方地降下恩泽,抚平他们心中的惶惑和伤痛。
沈意疏慢半拍地应了一声,感受到某种宽慰,她的心神渐渐恢复了清明。
我得打起精神,她想。
见到她彻底镇静了下来,90两个人也总算是放心了。郑泽运知道她是多么自我的一个人,因此更担忧她会把所有错误与责任都归于自己,然后陷入牛角尖出不来,但幸好,她没有。
“你待会儿就给经纪人打电话吧,也不能让你一直在这儿守着。”
“我知道了,学沇哥。”沈意疏点点头,让自己挂起笑,“你们也快点回去吧,现在还早,还可以再睡会儿。”
“好,我们就先走了。”
他们俩待在这里不太好,不是医生也帮不上忙,其中一个还是病患,与其留着添乱倒不如回去。只是,车学沇隐约觉得自己这位亲故像是有些不舍
从他的角度望去,这个眼神关切得过分。车学沇不敢往细了想,只好又重复催促一遍“泽运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