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心里有鬼的陈李氏,面上立即就漏了怯。
长安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一棍子就敲在陈李氏面前的桌上“拿出来”
好好说话是不可能的,陈家这俩个妇人心不是一般黑。那日她虽然昏昏沉沉,但掐在皮肉上尖锐的疼痛,可是非常的印象深刻。
陈李氏眼皮子一抖,自然是不承认“什么拿出来”
“玉牌”
“我不知道什么玉牌陈二花你胡咧咧什么呢你一个乡下丫头身上哪有那等金贵物件”陈李氏心道不好,刷地站起来抢白道,“莫要以为嫁了地主家的傻子就能随意讹人了张口讨就要玉牌,也不怕风大闪了你舌头”
果然她猜的没错,这陈家人就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跟这种人迂回委婉是行不通的,长安冷笑地掂掂手里的棍子,半句废话没有,又一棍子敲在桌上。
只听桌上的碗筷噼里啪啦砸落一地,陈家堂屋这结实的桌子也应声而碎。
“二花”陈刘氏不知这其中缘由,惊慌得嗓子都劈了。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长安盯紧陈李氏,陈李氏本打定主意不认,这会儿吓得脸煞白。她两手攥得铁紧,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尖叫咽下去。方才,就差一点点,陈二花这一棍子就敲她手上。陈李氏压根儿没料到素来软和的陈二花居然真敢动手,站着一时间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周和以眼眨不眨地看着,就见横得不行的陈家二嫂软了,挑起一边眉。
粗暴是粗暴了点儿,但还当真见效。
“告诉你,趁我还好声好气是的时候识相地拿出来。”长安弯起嘴角,明明笑着却吓得陈家两个媳妇齐齐白了脸,“否则动起手来,别怪我不念旧情”
陈刘氏那日没留意,抖着手想缓和一下“二花啊”
“不干你事,”长安看了陈刘氏一眼,扭头冲陈李氏微微笑,“二嫂,你可知古往今来的官家对付偷儿,都是怎么做的么”
陈李氏一个半辈子都没出过山沟的妇人哪里知道官家怎么做。心里怕,可又不愿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咽着口水就不做声。
“砍手,那只手拿的就砍那只手。”
长安虽然是头一回,但这等威逼恐吓的事儿,她干得不要太熟练,“我呢,这回去县城正好见了世面。自家人就不做那等砍手的恶事,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不如这样,我这一棍子下去将你那只偷摸的手给打折如何”
“你敢”陈李氏吓得尖叫,“陈二花你敢我是你嫂子”
“哟,这是承认了”长安冷笑。
陈李氏脸上肉都在颤“我拿了又怎么样我是你嫂子不是我嫁给陈家,为你们陈家当牛做马,洗衣做饭,家里家外都要干。你做小姑的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别说念着我的好了,一张笑脸都讨不到。我拿你点儿东西还砍手你敢”
陈刘氏惊了,还真拿了人家东西
老二家的不得了啊那日她也在,没想到老二家的竟然闷不吭声地就把东西给揣自己兜里,半个响动都没有。陈刘氏只当陈李氏就会偷奸耍滑,人还是好拿捏的。结果人家根本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玉牌瞧都没叫她给瞧一眼,说摘走就摘走
陈刘氏心里有气,这会儿也不帮陈李氏说话了,恨不得长安上来就给这肚里藏奸的贱人两下。
越想越气,陈刘氏站长安这边就帮着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