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腿他不想要了。
门外的对话声停歇后不久,门上的锁具晃动几下,倏地散了架,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
肖澜央惊蹿起身,又因腿脚过于酸麻,丧失支撑力,半途中坐了回去。
任悬枢推门而入,见他安然无恙,顿时松懈,回过身恶狠狠地剐了文曲一眼。
文曲撇下嘴角,任悬枢就是神经过敏,三清灵再怎么热爱自由,再怎么心灵脆弱,也不至于会因被关在自己里卧室一晚上,而想不开去自寻短见。
此时,肖澜央的大脑机能仍未完全清醒,他看着贸然闯进来的三人,神情懵懂茫然。
傅千岁说“楼主,昨晚睡得好吗”
文曲与任悬枢齐齐转头你好好看看楼主的脸色,再把你的英式废话问候说一遍
“嗯。”肖澜央不大精神地应了声,举起手挠了挠翘起的短发,正欲起身,忽然发觉鞋子上沉沉的。
他低下头,视线溜进桌洞。
只见,他的鞋子上蹲着一团乌黑的毛茸茸,死死黏在鞋面上,因他抬脚的动作摇晃几下。
任悬枢比他更早注意到他鞋子上长出的不明生物,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
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不可以笑。
任悬枢干咳一声“方便单独出去聊聊吗”
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姚迟的面讲,再者,他有在考虑肖澜央听过他的话后,会迁怒到姚迟,万一让两人正面起了冲突,定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肖澜央默默垂下头,他鞋上面黏得那玩意睡得是真香。
他朝任悬枢投去求助的视线“要不你来”
任悬枢假装看不见。
“我来我来。”文曲蹲下身去。
没等肖澜央作出反应,他已伸手将那团长毛的黑年糕拔了起来。
肖澜央的表情顿时复杂起来。
即便当下的姚迟不具有过多危险性,但以他小心眼的性子来说,秋后明算账的可能性不小。
这也是三桥大厦里的猫猫狗狗现在也不敢轻易招惹他的原因所在。
文曲又表现得十分在意姚迟,在肖澜央离开的时间里,一直和姚迟呆在同一楼层,另外加上他自告奋勇地做出拔丝姚迟的举动。
这人还是伏羲那群人派来教姚迟功课的。
肖澜央的思想忽然开始跑偏。
姚迟在被文曲拎起来的瞬间便醒了,拗着脖子一口啃在文曲的虎口,爪子勾住肖澜央的裤脚。
“走吧,去天台”任悬枢的问话唤醒了肖澜央。
他点点头,目光从文曲身上移开。
等两人走后,文曲反手把姚迟丢进隔壁卧室,然后迅速关上房门。
一套动作干脆利落,堪称行云流水。
傅千岁佩服至极“文先生你好敢哦。”
“等他恢复个三层三,肯定会忍不住跑来揍我,那时候他下死手我顶多也就落个皮外伤,这样能告老还乡,岂不美哉”他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天台上的植株疯长,几天无人造访的工夫,天窗让藤蔓盘满,入口完完全全被封死。
任悬枢废了老大的劲儿才将天窗顶开。
大概是由于肖澜央身上沾着犼的气息,天台上的植物表现得非常老实。
任悬枢打开天窗说亮话,直入主题“我得提前告诉你,你父母的死确实与姚迟有关。”
肖澜央掀起眼皮,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太意外。
任悬枢松了口气“但他并非主谋,当时他并不清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