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运垂下头,不敢去看上首的时宴,他只道“听说,太子殿下向皇后晋献了一个大玻璃镜,皇后甚喜。”
“呵。”萧寒声冷笑。
时宴目光幽深,生出冷意。
这是心大了啊。
他将玻璃镜交与他时,曾说过,先别到京城去。
毕竟,那里汇聚了全国绝大多数的权利财富,他如今实力不足,若是有人知晓了玻璃方子在他手中,会惹来许多麻烦。
然而,王禹运不仅去了,还搭上了太子的线。
别说什么巧合,若真是偶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
时宴不语,萧声寒却忍不住,他讥讽道“怎么搭上太子了,就以为能安然无恙,飞黄腾达了”
王禹运垂着头,不敢看两人,他忍着惊慌道“王爷,太子殿下还等着草民的好消息呢,太子殿下说,他准备用玻璃做一个摆件做皇后殿下的千秋节礼。”
时宴眸光冷然。
这是在用太子和皇后压他呢。
他语气平静地吩咐道“处理了吧。”
一个方子而已,他不放在眼里,但他却很不喜欢有人把他当垫脚石,想踩着他往上爬。
没有了王禹运,萧声寒又开始唉声叹气,“还得找新的商人合作,麻烦。”
时宴平静道“无妨,将关于商业的计划提前一步。”
萧声寒皱眉想了想,点头“也行。”
边城的邻居,除了荒漠,还有安城。
两城虽毗邻,但两城的情况却完全不同。
安城的土地状况与边城类同,但那里却常有军队驻扎。
因为,安城的对面便是草原边缘,常有北狄族出没。
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是想在完全掌控安城之后,在那里与北狄族互市,以此吸引其他地方商人,将之发展成军事兼经济重城。
这时候,也只能提前计划了。
好在,安城大部分的人已经臣服于宁王府。
原本,安城因有军队驻扎,日子比边城好过一点。
但那一点,也有限。
尤其是在朝廷拖发军队军饷的时候。
时宴在组织边城人种植各种作物时,也与安城通了生气。
在安城,由军队将领武威将军掌握着大权。
事实上,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朝廷上,并不注重安城这边,时不时地,就会拖一拖军饷,就算把军饷发下来了,也从来没有准过数。
很多时候,军营里的人也都跟普通百姓一样,饿着肚子。
因此,尽管不信,他还是让人试着种了种。
等收获出来后,他的脸都要笑烂了。
之后,武威将军又见识到了时宴更多的不凡。
慢慢地,他对时宴的各种动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时宴都是一位皇子,也有资格继承皇位。
现在,安城的人都只知宁王而不知朝廷。
时宴练兵,除了在训练自己招的人,也在训练安城原来的军队。
再过两个月,军队的训练计划才算完成。
原本,时宴是打算到那时再开互市。
只是,现在只能提前了。
商量好提前在安城开通互市后,萧声寒有些忧心道“我们这么大的动作,朝廷里会有人注意到吧”
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