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江桐钰手中的短刀掉在了地上。理智告诉他现在是最佳的逃跑时间,应该让凌风快逃。被皇帝召寝又反抗全是他一个人的过错,他不能连累凌风。
但是,把头埋在凌风怀里,周身笼罩着独属于凌风的气息,他突然什么都不想做了。周遭一切外物仿佛都不复存在了,天地间只剩下他和凌风两个人。
脖子上没了威胁的利器,但皇帝仍旧站在原地,脸色阴沉。
凌风抬头扫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无波,但皇帝愣是被看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凌风道“告诉我,你今天这是在做什么”
皇帝强撑着道“我,朕,召桐钰公子侍寝。”
凌风又扫了一眼旁边的一堆刑具,声音冰冷,“你平时都是这么召人侍寝的”
皇帝慌慌忙忙地摆手,“不,不是的,这是第一次”
凌风没等他说完,直接一挥袖子,“咣当咚”所有刑具同一时间砸到了墙壁上,又同时落下来,四分五裂,无一幸免。
皇帝闭上嘴巴,不敢说话了。
凌风拍了拍怀里的人,摸到江桐钰还在渗血的左臂,对皇帝道“这是你划的”
皇帝小声解释“给他解开绳子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划到的。而且,他在我脖子上划的伤口比我在他手臂上划的重多了。”
凌风没有反驳他话中显而易见的漏洞,而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江桐钰,以后就是栖梧殿的人了。你不准再动他。”
皇帝着急了,“他怎么能”
“明日一早让小福子传口谕,不,现在”凌风朝门外喊了一声。
福公公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进来,哪儿都不敢看。
“去拿前宫名册,把桐钰公子划掉。从今天开始,宫里再也没有桐钰公子,只有江桐钰。他,是我栖梧殿的人”
“是。”福公公飞快告退。
江桐钰受伤了,不能再耽搁,凌风把人捞起来横抱在怀里,朝门外走去。
门内,皇帝陛下的龙袍左袖上凭空撕开了一条口子,隐隐有血迹渗出来,和江桐钰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但皇帝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紧紧攥着拳头,任血珠滴落下来。
凌风抱着江桐钰步伐飞快,只几个闪身,两人就到了秋水宫外。
秋水因为担忧江桐钰,早早把小八哄睡了,一个人在院子里等着。见江桐钰一身血迹十分狼狈地被凌风抱回来,他顾不上问情况,赶紧让小太监把早就准备好的热水伤药拿过来。
因为有厚厚的外袍遮挡,江桐钰的左臂伤得并不重。秋水帮他清洗过伤口,换上伤药用白布条包扎好,又亲手抓了一副药,吩咐小太监去煎上。
期间凌风一直等在一旁。
江桐钰抬头看了凌风好几眼。他有很多话想跟凌风说,也有很多疑惑想要问。但当着秋水的面又不好说出口。
等一切收拾妥当,秋水对凌风道“你放心吧,有我看着,桐钰很快就能好。”
凌风道“我带他回栖梧殿。”
秋水和江桐钰同时疑惑抬头。
“栖梧殿安全,没有外人敢进。”凌风解释了一句,把江桐钰连带着被子卷一起抱起来,朝门外走去。
江桐钰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像是一个被裹在蚕茧里的蚕宝宝。
回到栖梧殿,凌风把江桐钰放在卧房里,打算自己去书房。
“凌风。”江桐钰叫住了他。
“嗯”凌风回头,眼神温柔。
江桐钰犹豫着问道“宫里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