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月初九,会试开考。
同一天,江桐钰收到了临江王这一个月内给他传来的第十六封信件。
“不能因为耿国公世子接管了宫城防卫,就这么肆无忌惮吧”江桐钰把信往桌子上一甩,“我爹这意思,是打算天天跟我传信又不是偷情的小情侣,这也太腻歪了吧”
“大公子,慎言”吹笙受不了江桐钰这么目无尊卑地调侃他奉若神明的主子。
“那你说说他这是怎么了”江桐钰拿起信随手拆开,“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教导我嫡庶有别,不让我跟李竬争抢。好在我也不稀罕他的东西,没动什么争权的心思。”
江桐钰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果然跟前面那些没什么区别,千篇一律的父子情深。
“现在呢,又跟我搞父子情深这一套,还说什么把手里的势力都交给我。他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回去跟李竬争抢”
“您是大公子,主子自然非常看重您。”吹笙道。
江桐钰挑了挑眉,戏谑地看向吹笙,“诶,我问你,如果我真跟李竬争起来了,你会帮谁”
“一切听从主子吩咐。”吹笙一板一眼道。
“那就是说,如果我爹让你帮着李竬来对付我,你也会动手喽”江桐钰挑他的刺。
吹笙低下头,没有说话。
江桐钰随手捻起一瓣橘子,扔进嘴里。嗯,凌风拿来的橘子,就是比宫里按份例分发的甜
“今天心情好,本公子不跟你计较。”江桐钰知道吹笙这种他爹亲自培养的死士,是只认他爹这一个主子的。如果他爹真的下令,吹笙也真的会对他动手。
“多谢大公子。”吹笙像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今天的回信我就不写了,你自己看着回吧”江桐钰把信扔给他,“本公子有要事在身,先去忙了。”
江桐钰手里捏着半个橘子,脚步轻快地朝凌风的书房去了。
自从新税的细则拟好之后,凌风用不着他了,就以捣乱为由把他从书房赶了出去,真可谓是十分的拔吊无情。
害的他现在每天只能放轻脚步,悄悄溜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