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秋想了想,不由又有些想笑,笑过了倒是又生出些莫名的怜悯人人都艳羡皇后尊位,可这位新皇后就算位居坤元宫又如何她那般模样做派,真正的德不配位,只怕宫里头就没有真心服她的,底下三妃多半都是野心正炽,磨刀霍霍的想拉她下来呢
绿荷从慈宁宫回来后便直接去与阮清绮回话。
彼时,阮清绮方才沐浴过,躺在软榻上歇着。
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享受真正的宫廷sa。
泡在加了花露和花瓣的温汤浴池里,自有宫人替她按揉擦洗。待她从浴池起来,便有宫人拿着干净的棉布巾子给她裹着,一点点的擦拭身上的水珠,最后才扶着她在浴池一边的软榻上躺下。
另有四个宫人手里捧着香膏、熏炉、棉巾、发油等物上来。
一个替她绞发,前前后后足用了三条干棉巾才好些,然后再抹了发油,一面用梳子梳理乌发,一面用熏炉将那一头绸缎般的乌发慢慢烘干了。
一个替她涂抹香膏,润肤增香。
另外两个则是跪坐在软榻便,配合默契、一左一右的替她涂按摩放松。
说真的,阮清绮在现代时也算是个高级白富美,不是没有见过世面、没有享受过的人,可这一回仍旧免不了的感慨别说,这宫女的手是真的手如柔荑,娇嫩柔软,按摩手法也是真的精准,确实是舒服。
她午间因为做瑜伽而有些酸疼的手脚也被按揉得舒展开来,一时间疼痛全消。
所以说,封建主义真的害人啊,这才三两下的功夫,她这都要被腐蚀了
就在阮清绮舒服的都要睡着时,端砚轻手轻脚的上来跪坐在榻边,凑到她的耳边通禀“娘娘,绿荷回来了。”
阮清绮一下子醒过神来,睁开眼,开口道“让她进来回话吧。”
端砚应声出去,不一时便引了绿荷入内。
绿荷上前行礼,这便仔仔细细的将自己在慈宁宫里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了。
阮清绮还趴着,听绿荷的回禀,忍不住的把陆太后的话做了个阅读理解,分析了下陆太后字里行间蕴藏的深意。
说起来,陆太后提起三妃,应该不仅仅是给她添堵吧说不定还是故意借此讽刺她这个新后要知道,孝成帝那会儿,陆太后这个皇后可是没有见过一个妃嫔的,难怪她这么有优越感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是月悬中天,阮清绮也没再拖着,挥手让人退下,自己则是披了外袍,趿着软底绣鞋回了内殿。
萧景廷早已沐浴更衣,正靠坐在榻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就着榻边案几上的灯光漫不经心的看着,握着书卷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如玉。
他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乌发披散而下,微敞的领口遮了大半,隐约可以看见单薄瘦削的肩头。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萧景廷这人原就生得昳丽,堪称绝艳,此时新浴后,灯下看去真就是美得如同一卷画,令人不敢久视。
阮清绮的脚步都顿了顿,随即便又镇定下来,上前去与萧景廷见礼。
萧景廷头也不抬,手上握着那卷书,慢悠悠的又翻了一页,口上道“行了,时候不早了,不必这般讲究”
说话间,他便将手上的那卷书往边上一搁,有些不耐的补充道“早些安置吧。”
阮清绮才被萧景廷敲打过,这会儿自然也乖顺的很,立时点头,起身上榻。
坤元宫的床榻自是十分华贵宽敞,榻上摆了两床被子,一里一外,连大红绣金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