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柔了声音,轻声问道“阿冥,到底是怎么了和我说好吗”
低沉悦耳的冷冽声音很能安抚人心,南冥轻描淡写的笑了笑,笑后嘴角依旧挂着一抹近乎于面具的似有若无的笑。
“你说呢”面若桃花的艳丽男子红衣似火,掩去眼中闪烁的暴戾,唇边带笑的反问道。
你不知,对吗
沈孤鸿如若那些年你愿意多花一点时间来了解我,你我之间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甚至哪怕到了这一步,本座也不愿与你为难。
呵南冥冷笑了一声,他这是在心软吗
这怎么可以。
他抡起左手的巴掌,对着沈孤鸿的脸就想往下抽,可却又偏偏下不了手。他终究还是心软了,千年感情,哪怕到了这个时候,终究是会眷恋昔日美好。
他愤愤然的一巴掌甩到了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甚至嘴角都抽出了一点血渍,这一巴掌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手下留情。
南冥轻笑了一声,就不再回头,他依旧张扬艳丽,玩世不恭,就像是玩腻了一个虽付出了许多时间精力的游戏一般,再好玩的游戏,终究也只是一个游戏,所以他似乎走的毫不留恋。
一千年了,沈孤鸿,本座忍了一千年了。
我、南冥,受够了
千年以前他还会在那玉仙峰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说“与你在一起,本座不就不能逐鹿天下,血洗修真界了吗可本座却也实在喜欢你,你说本座该拿你如何是好”
那人只是低眉浅笑一声,继续处理宗中事务。
他不满地拉住沈孤鸿的衣领,逼近道“所以,你得陪着本座,半步不离”
那时的他飞扬跋扈、凶残狠戾,笑得那叫一个玩世不恭,如今的他身心疲累,竟也懂得了何为苦涩两字。
沈孤鸿对着南冥的背影几次欲说话,张了张口却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
常年握剑稳得不能再稳的手,竟在这一刻微微的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