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盘卡带总长20分钟,内容没有中断,而是连贯地记录了凌虐一个女子的现场,哭声凄惨,哀声连连,令人不忍听闻。可想而知,箱子里密密麻麻的卡带里到底还装着什么。只是磁带中的声音离得很遥远,声音嘈杂,干扰强烈,仿佛是偷录的一样。
磁带放到一半,已经有警察打电话回去通报情况。
路潇耐着性子一直听到了磁带的末尾,直到播放键钮弹起,她皱眉思考片刻,然后对技术员说“再放一遍。”
她在听哭声之外的东西。
那哀切的录音中夹杂着一个固定频率的滴答声,这声音远比哭声还要真切,仿佛近在咫尺一般。
路潇听了两分钟之后,突然起身走出卧室,一路来到客厅,她刚才进门的时候就留意到了挂在客厅阳台高处上的钟表,以她的耳力,轻易就分辨出了磁带中的滴答声和钟表的滴答声一模一样。
磁带中的滴答声那么真切,所以5楼录制磁带的时候,收音方位一定相当贴近钟表。路潇想到这里,便把一把椅子踢到钟表下,然后跳到了椅子上,来到仔细一看,只见表旁边的墙顶上有一个手腕粗的洞口直通楼上,中间堵塞着棉花,应该是预留的水管位,因为这间房子连最基本的硬装都没有做好,所以这个出口也一直没被堵上。
那么磁带中的音源,很可能就是5楼户主通过这个洞口从楼上偷录的,磁带中的惨剧,也许就发生在与他们一墙之隔的顶层6楼。
这个猜想就有点可怕了
既然这个小区最近几年都没有发生过凶案,也没有人为类似事件报警,那如今磁带中的女孩子在哪里呢
在场众人不再迟疑,立刻奔到楼上,这次没有房东太太帮忙开门了,警察敲门无果后,直接叫来锁匠打开了6楼房门。
锁匠开门的时候,警察便调出了6楼的身份信息。
“有点奇怪,顶楼住户是一个男的,职业是装修承包商,但他5年前就已经跳河自杀了,这座房子在他死后就按遗产继承给了他远方的妹妹。他妹妹在网上过户之后根本没来住过,也没有出租出售,所以房子就这么空着,一直空到了现在。”
路潇“所以5年来这间房子都没有打开过吗”
“除非他妹妹派人来过,或者借给别人住过,但这些琐碎事咱们的记录中就查不到了。”
两下交谈间,锁匠已经打开了6楼的房门。众人推门进屋,立刻通过遍地狼藉的蛛网和灰尘,确认这间房子的确空置了5年,毕竟屋内的四面玻璃都已经破了,窗户夹缝里建筑着不知被遗弃几年的鸟窝,实在不是人能住的样子。
屋子的装修风格呈灰黑色调,主卧内仅放有一张单人床,衣柜内全是男性衣物,从房间的装修和物品来看,这间屋子里居住的显然是一位单身男性。
然而走近客厅角落,却能看见地上钉着一座相当结实的笼子,恰位于周边楼窗看不到的位置。笼子的大小刚好容纳一人,铁栏上缠着女人的丝袜和内衣,如今笼门洞开,但里面的人却不在了。
这是货真价实的犯罪。
如果笼子里的女人还活着,她现在在哪
如果笼子里的女人去世了,她被掩埋于何处
路潇觉得她可能找到那个怨灵了。
“我找到一条报警记录。”有个警察拿着手机走过来,给大家看他的屏幕,“6年前有一名高中女生举报6楼住户尾随她,你们看这个登记地址,这名女生就住在本单元的1楼”
路潇有点困惑“这个女孩子不在了吗”
警察说“不会吧女孩子的教育信息终止于高中,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