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了一会儿,也不执着地对着谢惊年叭叭叭了,脚底抹油试图开溜“我去找顾师弟了,回见啊谢师弟。”
独留谢惊年一人站在银杏底下,风一吹,被簌簌而落的黄叶糊了满脸。
银杏宴共持续了三天,各方青年才俊谈经论道,谈着谈着比划一下的也有,热闹非凡。到了第二天,谢惊年就开始忍不住问自己,他来赴宴的原因是什么了。
第三日,虽然顾家的神仙树结的果子已经成了掉地上都没人捡的货色,但宴会还是照例以摘银杏收尾,添了点其他的彩头。
冲着那彩头,也有不少才俊积极参与,力求成为银杏的有缘人。
谢惊年就在远远地看着。
眼看到了尾声,顾望才腾出空来,在他对面落座,道“谢师弟可是想回学府了”
谢惊年道“倒也不是一时半刻都等不得。”
顾望的眼里露出笑意“谢师弟当真风趣。”
才说了两句,谢惊年便见对面走来了一个衣饰朴实的老人,道“望儿。”
顾望站起身“父亲。”
那人便正是顾家主了。
顾公子年轻俊俏,顾家主瞧着却慈眉善目,须发皆白,两人站在一起,不像父子,倒更像一对爷孙。这一幕谢惊年见得多了,自然不以为奇。有些人却是头一回见,忍不住频频回顾。
顾家主对那些议论并不放在心上,冲谢惊年笑眯眯道“谢公子请见谅,我与你顾师兄有话要说,暂且失陪。”
谢惊年微笑着说“顾前辈请。”正好临近尾声,他也可以把迟回揪出来,准备打道回府。
然而他没想到,回到紫微府,却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