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听说过禁地里还有阴灵。
那两人一愣,左边那金丹期的弟子疑道“可是秀行岭的谢惊年师弟”
“正是。”
右边那人神情严厉,剑仍指着他“你如何证明”
谢惊年也不生气,道“两位既是执法堂属下,栖衡君可为我作证。”
两人戒备地看看他,再对视一眼,右边那人又沉声道“且不说你是谁,为何擅闯禁地”
谢惊年如实答“我亦不知。”
终究把他带去了执法堂。
执法堂就在离此处不远的法如山,此处灵气并不充盈,如今想想,大概就是为了那禁地。随处可见身着一色利落短打的弟子来来往往,人人表情肃穆,少见嬉笑打闹的,比他那人烟稀少的秀行岭还静一些。
因与栖衡君有旧,谢惊年一年到头总也要往此处跑那么几次,长老都认识他。两位弟子秉明来意后,长老便做主让他们退下,谢惊年独自去见了栖衡君。
其实执法堂历代更迭,也并不一直都是这般严肃,就这一代尤其有种生人勿近的冷硬气质。原因么,自然是这一任执法堂堂主言传身教所致。
栖衡君长了一张严正的脸,天生就不太好亲近的样子,他本人又是个认真到严苛的性格,久居上位之后,目光一扫,叫人的心都要颤两下。
目下栖衡君正在书房处理公文。
谢惊年敲门进去,把自己方才所见一一道来,栖衡君听完,放下手中文书,道“禁地最初便是用来镇压阴灵的。”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多说了几句,“其实你若回到几十年前,禁地里有许多刑罚,便是前人以阴灵做出。不过我废除了,此事你知道便罢了,不要外扬。”
谢惊年点点头,又问“栖衡君可知,那些阴灵从何而来”
栖衡君“紫微府有的时候便在了,来历为何,也无人知晓。倒是你,怎么会忽然到那儿去”还撞破了这个秘密。
谢惊年听话听音,把自己先前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
栖衡君脸色微微凝重,道“我明白了。”
便再无话。
疑惑得到了解答,谢惊年打算告辞,忽听栖衡君道“我看你气息圆融,想来重新结丹指日可待。”
谢惊年拱手道“谢栖衡君吉言。”
栖衡君收起文书,目光和缓了些,道“先前我便想问你,不料却出了那等事。待你结丹后,可愿来执法堂”
做了执法堂的弟子,日后外出行走,便再不能以谢家子弟自居了。
他们两个,一个曾是谢家的供奉客卿,一个是谢家唯一传人。此刻一人另择良木,反过来还试图劝自己的旧主也过来栖身,做自己的属下,这种事说出去,不定让人怎么想。
谢惊年却不以为意,毕竟在别人都只敢惋惜地看着他的时候,栖衡君可是就直言过你更适合修无情道。
但他还是没有直接应下来“暂无打算。”
“嗯。”栖衡君点点头,也不在意,“若你改主意了,可随时来找我。”
出了书房,迎面一个长老匆匆赶来。谢惊年对他略一点头致意,回了秀行岭。
一回去,温酒就大呼小叫地扑了上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公子,你这是去哪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小的”
谢惊年并不想听他诉说担忧之情,打断他“迟回近日可回来过”
温酒一噎,他家公子果然还是这个狗脾气。他的眼泪立马收了回去“前天就回来了,公子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