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问题了”方老头见儿子神色不对,连忙开口询问。
“还能怎样”方青湖喝一口酒,面上嘲讽之意更浓了,“还不是赵老财主,王大厨说要从赵老财主身上抠一笔。去年刚纳了一房小妾,昨天又从县里勾弄了一个什么清倌回来养,真是够恶性的”
碍于三个孩子都在,方青湖说话收敛很多,但该表达的都表达清楚了。在场的除了方升松没听懂,就连马上十岁的方升柏都知道什么是清倌,更别提伪小孩方心甜了。
方老太林慧娘本身就是女人,对赵老财主这种人厌恶至极。现在听到赵老财主的事,两人除了心里觉得膈应厌恶,也就只能当自己没听见不去想,省的污了耳朵又污心。
方老头对什么赵老财主更不在意,他们老百姓管不了,但总有一天这样的色中饿鬼会遭报应的。方老头把话题从赵老财主身上移开。
“小桐这次考完若是通过,咱们爷仨便早些出发去开阳府。一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好让小桐静心备考也安全,二是把珍珠卖了,那样珍贵的东西在咱手上不安全,不若卖了买些田产。”
一家人对方老头的话俱是点头认同,方老太不清楚珍珠的具体价值,她啃着一块猪脚,问方老头,“老头子,那些珠子能卖多少钱”
方老头听到这话看向方青湖问“让你数,你数了没”
方青湖扒一口饭,咽下后才说“数了,比指甲盖大的有十四颗,比这小一号三十三颗,再小一号四十九颗,最小的五十一颗剩下还有七十六颗形状各异的。”
开河蚌时方老头只顾着高兴去了,完全没注意珠子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听方青湖说了数量,只觉的不对。不是珍珠少了,而是珍珠的质量太好了。
方老头保镖时,曾保过两次有关珠宝的镖。听跟随的人说过,无论是海里的珍珠还是河里的珍珠,想要获取都是难上加难。有时把蚌捞出后得到的也不过是最末等的小珠子,只能研磨成粉做胭脂水粉或是入药。
上等珍珠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可是他们家光是上等珠就有十四颗,他们家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点。
方老头心里有疑惑,面上却是乐呵呵的喝酒吃菜,他对着着急的方老太安抚一笑,然后说“不急啊,我也不知道具体能卖多少钱,但是估摸着就算在县城买房子也是可以的。”以他们手里珠子的品质,绝对能卖不少钱。
“这么多”听到方老头的话,众人无不惊讶,愣神许久众人才正常吃饭,只是再没有人开口说话,都是恍恍惚惚的沉浸在自己世界了。
方心甜的心思和家人不一样。她前世去海边游玩,曾在路边摊买过一串珍珠项链。红豆大小才不过三十几块,她回家后怕是塑料做的,还敲碎了看结果发现是真的。
事后方心甜还在感叹珍珠便宜,当然这也有她没见过上等珍珠和极品珍珠有关。只是现在她还是被吓到了,她家那些珍珠居然值一栋县城的房子
方心甜曾经听方老头说过,如果要在县城买个房子,像他们一家八口住的房子最少也要三四百两
嗬方心甜摇摇头专心挑鱼刺,不能再想了,在想下去她会忍不住贪心的。
今天晚上,除了做好心理工作的方心甜和心大没想那么多的方升柏方升松,剩下四个大人都没睡着,他们脑海里都是珍珠在跳舞,银子再转圈,还要担心考场里的方升桐有没有冻着饿着。
在恍惚的期盼焦急的等待中,三天时间缓慢流过。
一大早,方青湖穿着羊皮袍子赶着牛车来到县里接考试的方升桐回家。这次方青湖没有把牛车寄放在城门处,而是交了十文钱把车赶到考场接儿子。
他儿子在考场待了三天,肯定辛苦极了,车上有厚厚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