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娘抬头去看方老头,她完全不知道闺女为什么会思虑过重,平时闺女很爱笑的啊,如果有也是今天和当家的一起服役的宋瑜珂回来,而当家的还被留在西北,但这也不至于啊,当家的都去西北一年了,这一年她闺女不也好好的过来了吗
“我儿子就是我孙女的爹被留在战场打仗,她想爹了”方老头闷声说。方老头知道,他孙女是觉得自己捣鼓出来的突火枪害的老三现在不能回家,还被将军忌惮频繁出去打仗。他的孙女把一切都归到自己身上,所以才会承受不住晕过去。但这些他如何能说出来
想爹大夫还是有些不信,再想也不会想的昏迷不醒啊。但是这是病人的隐私,他再问就不合适了。“这昏迷不醒可大可小,老夫先开几副静心安神的药,你们先喂她给喝着。至于能不能醒来,老夫不确定,从脉象上看,这脉象平和并没有生命危险。我行医这么多年,到时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
大夫说着,拿笔写好药方交给方老头说“一斗水慢火煎至三升,分三次服下,间隔半个时辰。至于什么时候醒来,这是五天的药,喝完未醒你们再来,放心她性命是无碍的。期间你们喂她吃些粥面汤这样的流食,一次不要喂太多。”
方老头见大夫也无法立马让孙女醒来,心里虽然着急,但大夫没办法他总不能拿到比人家硬治吧方老头无奈的接过药方,去柜台取了药,待林慧娘抱着方心甜上了牛车坐好后,这才无力地催着牛往家里赶去。
坐在牛车上,林慧娘紧紧抱着方心甜,心里一声声的祈祷女儿快些醒来,哪有人昏迷了没危险的,要是她闺女一直不醒怎么办
快到家时,一直等在大门外的方升柏方升松在牛车还未停止时就爬了上去,他们伸着脑袋往林慧娘的怀里看去。他们以为可以看到对着他们甜甜笑着,露出两个醉人酒窝的妹妹,但他们失望了,他们的妹妹和去医馆时一样,眼睛紧紧闭着,一点睁开的迹象都没有
“娘,妹妹还没醒吗”方升松伸出手指在方心甜脸上戳了戳。妹妹最不喜欢让人戳脸了,他多戳几下说不定妹妹就醒了,还会追在他的身后吵着要戳回来
林慧娘没有马上回答方升松的话,只是无力的摇摇头。“大夫也没有办法”连大夫都不知道怎么治,她的女儿要怎么办啊
方老头把牛车赶进院子里,他对闻声出来眼神热切的方老太还有方升桐摇摇头,表示方心甜还未醒来。方老太见此扶着牛车把手,看着就像睡着的孙女掉起眼泪。她家甜甜从出生就没生过病,怎么这一生病就这样吓人
方升桐隔着牛车的扶手把方心甜从林慧娘怀里抱出来“娘,甜甜给我抱吧,我应该知道怎么让她醒过来”方升桐说这话时,脸上和语气里都带着自信。
“你知道”几人吃惊的看着方升桐,他急切的问“怎么做”
“甜甜是因为忧心爹才会这样的,只要让她知道爹好好的,甜甜就应该会醒过来”方升桐还有一些话没说完,或许突火枪为他爹带来了将军的忌惮,但也是一个保护符。
“爷爷,你们走后宋地主家的小厮送来一个大盒子,是爹写的信和一些他在战场上得到的东西。咱们把爹的信念给甜甜听,她一定会听到的。”
方升桐就是在赌,赌方心甜可以听到,只要听到爹自己说他很好,没有因为甜甜受到伤害,甜甜就能自己想通并醒来。
昏迷的方心甜的确不是全然没有感觉,她觉得她现在很像是植物人一般,身上没有知觉,但她的大脑还在活动。就好像她的灵魂被困在大脑的一隅,不能操控自己的身体,却又密切的关注身边的一举一动。若不是她的身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