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冯慕棠又把周志叫过来,这次规则有所改变他每次进入浅睡眠10分钟后,周志就用手机里的花为媒闹醒他。
“可这么着会把王大乾他们吵醒吧”周志担心地说。
冯慕棠想了想,脑中灵光一现“没事,我有办法。”
过了一晚,冯慕棠托民警买了十几副睡眠耳塞交给周志,而后又将自己被褥里的棉花掏出来一些藏在了枕头下。
周志不明所以,问他要做什么。冯慕棠冲周志挤了下眼睛“晚上你就知道了。”
这一晚谁也没睡安生。一个名叫栓子的混混晚上打呼噜,那声音仿佛海啸来袭,王大乾被吵醒好几次,气得拿脚踹他,可这货依旧鼾声震天。
周志总算了解了冯慕棠的用意,凑过来嘿嘿笑道“老哥办法不错啊,在栓子的枕头里塞了棉花,把枕头垫高,栓子一打呼噜,我这耳塞就能送出去了。”
冯慕棠微笑道“也算帮你立了一功,以后王大乾能对你好点。”
周志自然感激不尽,帮冯慕棠做事也更卖力了。
晚上,王大乾等人戴着周志送的睡眠耳塞总算睡了个舒服觉。冯慕棠住校时用过这种耳塞,他室友的鼾声和栓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用了这种耳塞别说鼾声,就算在耳边放鞭炮也吵不醒人。
睡眠训练继续进行。冯慕棠进入浅睡眠之后,每隔10分钟就会被周志手机里的花为媒叫醒,听得久了,冯慕棠只要一听到评剧就想吐。
“咋样,结束了吗天都亮了。”周志指着窗外微微泛蓝的晨光说。
“那就到这里吧,辛苦了。明天我要练习深度睡眠,还要请你多多帮忙。”
“好说好说。”周志憨笑着回答。
过了一阵,晨光铺洒整个世界,刺眼的阳光照进狭窄的拘留室,所有人都被暖暖的阳光唤醒。负责看守的民警照例过来叫众人前去洗漱,他走到冯慕棠身边时说道“你,洗完脸跟我去会见室,有人来看你了。”
冯慕棠心中一喜,满心想着应该是金非鱼或是秦臻,他正好可以将邻居死而复生的怪事跟他们分享,眼下全世界只怕是只有他二人才会相信自己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胡乱洗了把脸,冯慕棠便一溜小跑跟着看守来到会见室。这间20平见方的小屋子被铁闸隔开分成两部分,一面属于探视者,另一面属于人犯。冯慕棠一进门就见一名男子翘着二郎腿端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着高端定制的西服,不像来探监,倒像来结婚的。
“李柱”冯慕棠双眉一蹙,心中即刻燃起一团无名火。
“别来无恙啊,冯先生。”李柱两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脸上依旧挂着招牌式的怪笑。
“你来做什么”冯慕棠冷冷道。
“代表小区来看望你啊,”李柱从兜里拿出一张纸从铁闸缝隙中丢给冯慕棠,“小区居民联名上书,恭请你离开小区。”
冯慕棠拿起那张纸一看,原来是一封驱逐信,内容正如对方所说,厚厚的几页纸都是小区居民的签名,其中竟赫然有金非鱼和秦臻的名字,一看就是假的。
冯慕棠把信扔了回去“先不论这封信的真伪,我是付过三年租金的,你们没权利这么做”
李柱显然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嘴角一歪扯出一抹怪笑,伸手从地上的提包里拿出厚厚一摞人民币摊在桌上“你的租金给你拿来了,我个人出资额外送你三万作为你的心理补偿金,够人道了吧”
“心理补偿金”冯慕棠冷笑一声,“不如说是封口费吧我有一点很纳闷,你一个保安,怎么总爱往自己身上揽事秦卓钊失踪跟你有关系吗我邻居去世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