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张口欲言又止,想帮着说两句话。
才一张口就被赵瑾玉冷冽一眼扫得脸皮一紧。是呢,主子近来也莫名恶了她,还是莫多事的好。于是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回去”不容置疑。
“是。”
张氏一走,刘嬷嬷就顶上来。
不过琴棋书画刺绣舞蹈,不论哪一样,这二姑娘都不愿学。她十分为难,徐家家主虽说把教导事宜全权交于她,却还叫她按时汇报。这一晃儿她小两个月,丁点儿东西没教,难免心有不安。
“她不愿学”
徐皎然今日难得闲暇,正细细地在给新得的玉兰擦叶子,“那她想学什么”
“奴婢不知。二姑娘毕竟还小,性子不定,约莫拿不定主意。”刘嬷嬷立在下首,双手交握垂在下腹,十分恭敬。
脏帕子递给身后丫头,徐皎然又拿起铜壶给玉兰添水。
刘嬷嬷顿了顿,又说,“说来,二姑娘近来当真懂事了不少。许是病了一场开窍了,人瞧着都通透不少。”
“哦不闹了”徐皎然挑起眉,不久前不还吵扰着要砸了徐府的牌匾。
刘嬷嬷点头“都在读书,十分安分。”
徐皎然有些诧异,这丫头难不成被人点醒了她放下铜壶,转身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淡笑道“你且先回去,该教导道理的继续教。至于琴棋书画,学个一两样就行。得了空,我亲自去问。”
刘嬷嬷吁出一口气,告退了。
都说家主不管二姑娘死活,照她说,若真不管,哪会费心思找人教导她懂事明理刘嬷嬷此生见过多少后宅阴私,继母捧杀原配子嗣,那个不真心狠毒若家主真狠心,任由二姑娘蠢笨糊涂岂不是一了百了。
回了谢林院,她难得多嘴说“二姑娘身子好了,不若去前院走一走。”
刚从徐皎然那儿回来,她也不避讳去向“奴婢方才从东院回来。家主今日好像不忙。姑娘闲来无事,姊妹亲近亲近不是坏事。”
赵瑾玉饮茶的手一顿,“嗯”
“置气也要讲究分寸,您这边光怄着自个儿又没得了好,何必呢”
刘嬷嬷语重心长,“往事如何奴婢不清楚。奴婢就说一桩,往后姑娘若是出嫁了,您背后一无兄弟帮扶二无父母立势,受了委屈要找谁讨公道。不若跟家主处好关系,遇着事儿,她才会管你”
“情分都是处出来的,姑娘想想可是这个理”
赵瑾玉没说话,静静垂着眼帘,若有所思。
刘嬷嬷叹气“姑娘以后就懂了。”
这日夜里,徐皎然才歇下没一会儿,元玉匆匆忙忙地进来唤她。
她素来晚睡,心思重自然做不到沾了枕头就睡。此时在闭目冥想,一听关西那边出事心里一紧,立即就披衣起身。
虽说赵家堆金积玉,但徐皎然所图深大,并不甘心仅仅守财就行。她需要源源不断的财富做后盾,所以早在赵老爹还在世之时,她便私下琢磨过诸多来钱的路子。而关西的马场,便是她私下所握产业的重中之重。
“怎么回事”
元玉蹲下替她穿鞋,言简意赅道“长风手下一个管事征地之时,欺辱孤儿寡母,私下昧了您定的征地钱,逼得几个无知妇人在马场门前撞柱子自尽。”穿好鞋,转身拿了衣裳过来,“如今赔偿也没用,那些人闹着,非要东家给一个说法。”
“这点事,长风没处理好”
徐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