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在三楼,视野开阔。
市近些年发展飞快,高楼大厦林立,对于老式的建筑也十分重视,有专门的部门修缮,只修不翻新。
他们流浪动物之家所在的地方便是租了一个带小院儿的老房子,建筑古色古香。听说之前的主人在这儿住了一辈子,去年去世了,房子便传给了儿子,儿子觉得这地方实在是老旧,转手就给卖了。
舒灿夏坐在楼顶的一张小凳子上,给秦迹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几乎是刚拨过去就通了,“喂你吃饭了吗”
你吃饭了吗中国人无论何时何地最喜欢的问候语。
“吃了,你呢”
秦迹那头静得不行,除去说话声,舒灿夏还能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还有猫挠纸箱子的声音。
“我也吃了”
舒灿夏纠结了一会儿,不知道要不要把受伤的事情告诉秦迹。
思来想去还是没说,她清了清嗓子,“我不在的这两天你要把自己和两万照顾好。”
“好。”
舒灿夏在那头笑了一声,秦迹立刻就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了。
“记得码字。”
“记得码字。”
舒灿夏说话的同时,秦迹也十分有思想觉悟地说了同样的话。
距离下午两个人见面才不过几个小时,似乎也没什么话说。
她沉默了两秒,“那我挂了”
“好。”
舒灿夏刚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突然想到了什么,“诶,老公呀。”
那头呼吸一滞,秦迹咽口水的声音十分清晰地从扬声器传过来,舒灿夏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你要不要给我来个kiss odbye”
一秒、两秒、三秒
舒灿夏以为他实在是开不了口,刚想说算了,就听见秦迹清了清嗓子。
她屏住呼吸,那头又清嗓子舒灿夏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等着秦迹做心理建设,也没出声儿催他。
秦迹凑近手机,轻轻地啵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舒灿夏听完以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像是插上耳机听asr助眠音乐一样。
“挂了。”舒灿夏抿着嘴笑,挂断了电话。
她站起身,由于方才坐的凳子太矮,脚都麻了。小步挪到栏杆边往下看,猝不及防地跟巷子里节目组的人打了个照面。
舒灿夏立刻缩回头,下一秒就听见了天台门开的声音。
“淮哥”她眯着眼睛,白衣黑裤,来人是叶靳淮没错。
“嗯,上来打电话”叶靳淮叼了根香烟。
红色的烟头一明一灭,舒灿夏跟他隔着三四米的距离看着,不得不承认,叶靳淮是真的帅有的人抽烟痞气,有的人叼着烟匪气,叶靳淮却让人莫名觉得有股子颓然又看淡一切的感觉。
“他知道那人出狱了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舒灿夏却莫名觉得心头一紧。
“谁”
叶靳淮一挑眉,背靠着栏杆,“姚思杰。”
舒灿夏没听过这个名字,自然也没什么反应。
“四年前,撞了人,肇事逃逸,拒捕。”
舒灿夏对上他的目光,他说的是秦迹那桩事情。
能知道肇事者名字的人,知道秦迹是她丈夫也不奇怪,可舒灿夏思来想去市似乎没有姓叶的显贵人家,叶靳淮难道是艺名
“淮哥想说什么”他大晚上的特地上来跟舒灿夏提起这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