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军士兵在陈式冯习的带领下,或举着盾牌,或借着冲车遮挡,不出半刻便接近到了城下,彼时早有兵士将木排推进护城河,然后想办法将木排连起来,让兵士和器械通过。
他们显然不如晋军做的熟练,木排打转倾覆,不少器械和兵士掉入水中,但刘备亲自督阵,兵士们前仆后继地渡过护城河,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终于是将不少器械搭上了城头。
随着一声呐喊,刘备军兵士凭云梯楼王向城头爬去,城头吴军拿出长枪拼命蹿刺,两边通过城头争夺,陷入了极为惨烈的血战中。
吴军这边除了军师诸葛瑾外,有名有姓的将领只剩下了朱然一人,两人在城头上带兵抵御,将源源不断的人命投了进去。
攻防整整持续了大半天,诸葛瑾看到吴军这边的伤亡已经是几乎过半,知道再打也没有意义了,便要下令撤退,此时那边探子却是报说,柴桑北面的长江江面上,有一支刘备水军正在飞速赶来
诸葛瑾一惊,他连忙在城头找到朱然,说道“刘备水军要过来了,你快带大王先走”
朱然摇头道“军师,张飞是我命人杀的,刘备报仇,必然要着落在我身上。”
“要是我和大王一起走,刘备军说不定反而弃城来追大王,所以我已经下了决心,和柴桑共存亡。”
“倒是军师不用管我,和大王先退吧。”
诸葛瑾跺脚道“哎,都到这时候了,还这么执拗,你是刘备欲杀之而后快的,岂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也罢,我先去找主公去说”
他下了城墙去找孙权,见面后便说道“主公快走,刘备水军要断我们后路”
“瑾为主公断后,请主公放心,瑾一定会竭尽全力,将刘备烧死在城里”
孙权略一沉吟,点头道“好,孤在江上等着军师,军师不要死拼,只要放起火来,就想办法退走”
诸葛瑾道“请大王在江上千万小心,刘备水军并不弱,若是臣无法退走,大王当立刻离开,不要因为臣而有所犹豫”
孙权握住诸葛瑾的手,沉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大踏步向着码头走去,诸葛瑾见状忙道“朱然不愿意走”
孙权回过身来,出声道“他既然做了决定,孤便尊重他的意思。”
诸葛瑾目送孙权远去,心中长叹一声,便转过身来,重新往城头方向而去。
到了黄昏时分,刘备军终于是全面登上城头,冯习上城一看,却看到城内吴军正四散逃散,城中数个大门都已经打开,柴桑城外都是树林,吴军正拼死向城外突围而去。
冯习心中奇怪,吴军怎么不从水路逃走
后来有探子来报,说吴军码头的水军船只早已经离开,方才哑然失笑,心道吴军这是走得急了,连自己人都抛下了
彼时城门打开,刘备忍着肋部疼痛,带人冲入城来,见了冯习之后,听说已经孙权从水路逃走,不禁冷笑道“好个孙权,还是不敢和我一战”
“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逃过周仓水军的搜捕”
“来人,随我去码头,我要等周仓到来后,一起去水上追杀孙权”
他说完就带人往码头而去,冯习连忙劝道“大王,万万不可,水上凶险,而且大王身体有伤,还是静养为上啊。”
刘备冷哼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可惜这一战折了张南,要不然”
此时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已经到了柴桑城中,却听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