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更软地倒在他怀里, 小声嘀咕“也没有吧, 我都是荤素搭配。”
他鼻腔里哼出沉闷的笑声, 没戳穿她。
后又揽了她去厨房, 将她搁在中岛台上,回头去冰箱里拿鸡蛋、面条。
看着他的一连串动作,钟黎不可思议, 过了会儿才明白过来“你要亲自下厨”
“什么表情我会下厨很奇怪吗”他回身时凉凉投来一眼。
钟黎抿着唇移开目光, 没吭声, 但一下一下晃悠的腿可以证明, 她肯定在心里憋着笑。
容凌搁下鸡蛋洗了洗手, 转身回了房间里。
钟黎诧异地望着他的背影,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很快她就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你要干嘛”望着他手里的剪刀, 她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可一双小手已经被他强硬地攥紧了拉过去,他不由分说就把她指甲一点点剪干净了,连点儿弧都没留给她。
钟黎愣怔中, 十根手指已经秃了。
虽然她早就准备去洗掉美甲, 但他这样还是让她震惊了“你你干嘛剪我指甲啊”
他将脸侧过去,指了指上面那道淡色的血痕说“你把我脸都刮伤了。”
她忽然就觉得很气愤“你不乱来我怎么会”
就像之前那次, 自己大半夜躲在屋子里抱住她,吓得她给了他一耳光,他还要倒打一耙。
她还扶着手哀悼自己的指甲,人已半跌到他怀里。
瞬间的失重让人心脏几乎跌停,跟过山车似的,她手忙脚乱攀住他肩膀,人还是不可避免往下滑,只余臀尖儿抵着中岛台面感受那一点儿凉意。
手腕上攀着的、身体贴着的肌肤无疑都是温热的、滚烫的,要把她燃烧似的。
他眸色幽沉,含灼烧的热意在黢黑的眼底,好似卷成旋涡,随着目光逡巡领地般的侵略掠夺,她好似不着存丝和一缕,在他的注视下如微风中的花骨朵似的簌簌轻颤起来。
钟黎肤色白,一双杏仁眼勾挑而微扬,含羞带怯地望一人时,能滋生所有的阴暗,摧毁所有的冷静。
容凌面上挺平静,可起伏的胸膛还是泄出了几分底细。
他猛地扣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离开中岛台的撑托,钟黎难免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惊悸中便更视他为攀岩石、避风港,双臂更紧地缠绕他,如藤蔓依附大树而活。
耳边是他意味不明的低笑声,手往上托扶,相触那一刻她的心也好似微微凹陷了一下,很快很快,道貌岸然的矜持就荡然无存了。
“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他嘴里哄着,又含吻住她,指尖拨挑着揉弄她的唇瓣,轻弄慢捻极尽钻研。
钟黎更紧地抱住他,不觉已蜷曲起小腿,深深地埋入他的胸膛里。
她不想发出声音的,可还是忍耐不住,细细碎碎的嘤咛声,如窗外潮湿的雨夜一般催人偾张。
“饿”她可怜巴巴地挂在他身上,控诉。
他手往上揉了一下她的唇,指尖带上一丝晶莹的液体。
钟黎嫌弃地别过头,听得他又在她耳边狎笑,说自己的还嫌弃。
钟黎不想说什么,不自禁并拢了膝盖,可完全收拢不了那颗心,她手推搡他,继续控诉“真的饿,你说要给我煮面吃的”
“一会儿就给你煮。”望着她面上的红霞,他呼吸略有些紊乱。
钟黎挂在他身上,不由地晃荡了一下,余光里看到他另一边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