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在巴黎也待不了多久,难道科里奥利他们之后还能追到汉诺威去吗
果不其然,他就知道,这是科学家给黑斯廷斯拜年非电即力。
一句话先降低对方的预期,然后慢慢拖就行了。
“当然,您愿意答应开口帮忙,科里奥利先生就已经很高兴了。”
“科里奥利”
刘维尔这突如其来的一手,顿时将亚瑟给逼到了拐角处。
“古斯塔夫科里奥利。”
作为一名在苏格兰场修行已久的社会公器,他自然有办法搞定这种解决不了但也不好拒绝的棘手问题。
虽然亚瑟的字里行间都在表达着婉拒,但刘维尔显然是没有领会到外交官们惯用的官方语言,也并不了解不列颠人拐弯抹角的脑回路,又或者是他明明理解了,但是也装作不理解。
一直靠在窗台边晒太阳的阿加雷斯看到这个场景,红魔鬼立马笑眯眯的踱着步子来到亚瑟身边,搭着他的肩膀开口道“怎么样小混蛋,要不要继续和我做笔生意咱们俩上次顶多算打平,这次你难道还能不小心蒙对了吗”
亚瑟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觉“你说的是哪个科里奥利”
刘维尔看见了亚瑟,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爵士,真是万幸,您果然在这里,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和科里奥利先生交代。我前两天本来打算在颁奖典礼结束后就去找您的,但是那天您走的太急了,以致于我都没跟上您。”
但是这不翻还好,亚瑟这么一翻,微微皱紧的眉头却骤然舒展开来。
亚瑟听到这话,端着咖啡的手半天都没放下来。
刘维尔闻言不由愣道“爵士,您在说什么呢”
亚瑟并未多言,而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钢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列数学表达式。
刘维尔原本正端起咖啡,但咖啡杯还未凑到嘴边,亚瑟便已经将那行简洁明了的式子推到了他的面前。
刘维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愣了半晌方才开口道“爵士,这是”
亚瑟将钢笔重新插回衣兜“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个小小的、武断的猜测,但是对不对,就麻烦您拜托科里奥利先生自行验证了。至于接下来的时间,我可能需要和维多克先生一同出去办理业务,他说好了要带我好好的游历巴黎一番,还要去那个刽子手参孙先生的家中坐坐,您说是不是,维多克先生”
维多克这种法国黑道的老江湖自然明白亚瑟是什么意思,维多克笑着站起身道“没错,刘维尔先生。您可能还不知道,黑斯廷斯爵士身上还担着英国外交部的公务呢,我们可不能耽搁他太多时间。”
“啊这是当然,您二位慢走。”
刘维尔还没有彻底消化掉刚刚一瞬之间发生的事情,他现在说话都感觉有些愣神。
直到亚瑟与维多克走出侦探事务所的大门,刘维尔才如梦初醒般的浑身一震。
前台的姑娘礼貌的询问道“这位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刘维尔闻言,赶忙开口道“女士,烦请替我寻一支笔,如果能再一张干净的草稿纸,那就更好了”
香榭丽舍大街上,马车的铁轮在鹅卵石上滚过,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与街头艺人的手风琴旋律、商贩的叫卖声、行人间的低语交织成一段悠闲的圆舞曲。
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巴洛克式建筑巍然耸立,窗台上繁花似锦,铁艺阳台挂满晾晒的衣物,生活气息浓郁。
维多克此时正与亚瑟驻足于一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