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第二种可能性是,诗人陨落后,曾经的神力存量和响应机制还在,这时再达成唤醒之咏,表面上依旧会实现正常的高涨,但她的神力已是无源之水,这样一年年消耗下去,还是会造成现在的亏空局面,所以不凋花蜜和物产丰饶度逐渐走低,而且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困惑之地”
“也许,这是在她残存意识的授意下,转移保全的最后一丝火种”范宁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自己手臂的徽记上。
那天名歌手大赛结束时的异变,主要有两方面,一是极速的下坠感,二是余量的抽空感。
然后,范宁那束普通的观众花束,就在夜里成为了南国最后的不凋花蜜析出核心,逐渐变成了狐百合花束,最后顺着他探索的灵性缺口被吸收了。
这让范宁获得了在南国“出入无禁”的状态,而且,随手就能启动赤红教堂里那台沉重的“欢宴兽”。
“可是,这个最大的产出不凋花蜜的通道”范宁后退了几大步,再度探望起锈蚀岩壁上的漆黑洞口。
他其实有所意识到,自己刚刚止住污染侵蚀的神智,又开始试图发散思考了。
但是第六乐章未完成,见证之主就已经陨落,自己唯一完成自创密钥的希望,就是将这一切弄清,以自己的理解弄清。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具维埃恩的尸体,还全塞在这个通道内”
“如果这个地方困住了人,那么最后死在花园各处都是有可能的,又没人负责将尸体统一抛进去”
“也可能是找寻出口无果,绝望之下只能试试这里是不是出口”
“这个地方这个地方”
“之前觉得它像个滑梯,还像什么”
范宁的整张头皮都绷了起来,右手扶额,不住震颤。
表面有口、圆形通道、长长延伸、往里往下、黑暗无光
“井”
这样的特征不是井是什么
并不一定非要完全竖直的结构才能叫井。
范宁的右手五指在用力,头发都差点被扯了下来。
启明教堂,礼台之上,琼一边回忆一边缓步围着自己走圈。
“圣伤教团崇拜童母,一位起源不明的佚源神,也有部分教众认为她是质源神,但缺乏有力的秘史证据,她是伤口与洞察力的化身,伤口在世界意志层是门扉的代名词,因此她被认为具备相当的看守门关的权限,而伤口造就改变,这又与疼痛和血液等事物有一定联系,从这些方面来推测,她应该执掌钥与池两种相位”
狐百合原野,埃斯塔托恩故居。
自己入住当夜,在大师生平陈列室,在米黄色灯光下持起的那张陈旧纸张。
「不要去那个地方,从你我正常的认知来说,疼痛和死亡是恐惧的上限,但那个地方不属于正常认知的范围。」876年3月3日
“看守门关”的权限
看守什么地方什么样的门关靠什么来看守
维埃恩和托恩书信中所提到的“那个地方”
所以那个地方在哪
范宁脑海中又浮现起之前游览另外几座花园时,对于一些特征鲜明的标志物、以及它们“产蜜通道”的参观印象。
还有进入奇异花园之前,曾经绕到建筑群后方尽头,看见草壁之下依旧是漫无涯际的狐百合花海的场景。
花海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