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跟了几句话,
并未想起刚刚说起来的贾兰,进来没有,好似忘了一般,见老太太不提,其他人也就不再开口了,就连王熙凤也没有诉说,贾兰还是不来为好,万一来了,再说一些不中听的,徒惹事端。
也就在荣庆堂议事的时候,
刚从宗人府回来的忠顺亲王周建安,也回了王府,仰着头,大步流星的进了正堂,方一落座,气的用手一拍桌子,
“娘的,怎会那么巧,回来就晚了,”
周建安如何不生气,宗人府倒是没什么大事,可是里外那些腌臜事,一摞摞摆在那,所以这些日子,召集人手,把这些陈年旧账理一理,顺带着,在京城多处驿馆安插眼线,忙着这些事,回京城时候就晚了,
一进京城,就听到宁国府贾敬,死在午门前,这么好的机会,就从手里溜了出去,
话说忠顺王府和贾家的仇恨,那是太多了,
堂内烛火闪动,一旁等候多时的王府长史官周良问道;
“王爷,今日怎般这样生气”
忠顺王面色幽沉,如同殿外之前的天色密布阴云,冷声道
“本王今日出城,去驿站安排人手,本来一切都好,谁知今晚刚回城,就寻见有人谈论,说是宁国府那位,从城外玄真观回来的贾敬,竟然如此刚烈,死在午门外登闻鼓处,此举大出本王所料”
周长史闻言,脸色微变,惊疑不定道
“王爷的意思,是想在此事上,对着贾家发难,最好是夺了宁国府爵位不成”
心头隐隐生出一股狐疑,细思却不得其解。
旋即问道
“那王爷可曾去了宫里”
“不曾去,一来是太晚了,二来是,今日那些驿站,硕鼠太多,本王动气,下令抓了一些老鼠,准备就地正法,三来,莫不是还没想好,怎样处理他们。”
提及此事,忠顺王既是郁闷,又是怒气压胸。
本来想着报仇雪恨,无过乎“手刃”,谁知贾家的人动作太快,圣上心软,又重新下了圣旨,这样一来,人都已经送回去,再想挑起事端,引起圣上猜忌,那就麻烦了。
周长史沉吟片刻,问道
“此事下官也知晓,闹得沸沸扬扬的,后来具体如何,不得而知,不知圣上打算如何处置宁国府贾珍父子”
“还能怎么处置,贾敬都死了,算是替死鬼,有了借口搪塞,还能怎么办”
忠顺王皱眉说道。
周长史摇头,既然圣旨都出了,再想过问就失了先机,所以,不能多言
“王爷倒不必担心,如今既然已经这样了,朝野百官都盯着,正值恩科关口,宫里也没有这些心思,不过洛云侯主持宫里恩科,已经考完,就等着放榜,听说贾家可有两个小辈参与。”
“话虽如此,可本王不能顺上手,总觉得心有不甘。”
忠顺王说着,又是叹了一口气。
周长史眸中寒光闪烁,低声道
“不管如何,王爷自此断贾家一臂,王爷也可出一口恶气,贾家去了东府势力,还剩一个西府,咱们伺机而动,盯着他们后辈之人,定有过错。”
“那本王就等其事败。”
忠顺王点了点头,冷声道。
就在二人密谋的时候,王府内的军师,莫雨田一身宽大的黑衣,笑呵呵走了进来,见着王爷和周大人的样子,皆有不甘神色,竟然火上浇油一般说话,
“王爷,周大人,此时万不可把手伸向贾家,现在的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