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陈琦终于可以宣称，他跟倒生之树不一样。
至于“洼地”的第2种可能，却是跟身份有关。
倒生之树生前，收割了一个身份。
说不定死后还债，也是代价呢
但本能的，陈琦还是觉得第1种可能性更大一点。
可惜无论世界本源还是身份，都超出了天机的占卜范畴。
不然陈琦也就无需冥思苦想了。
“奇怪了，收割冒用身份，真的不会付出代价吗”
“倒生之树死的太快，我看不出端倪也就罢了”
“但在跟李扶摇的战斗中，同样没有发现他的致命缺陷。”
“难道是因为本子爵的眼界，还是太狭窄了”
陈琦绝对不相信，收割冒用身份，会不付出代价。
因为这必然是犯忌讳的事情，不然相关的秘术，里世界也不会没有流传。
想想也对，若不是“代价”无法豁免，不可承受。
这种只要冒用身份，就可以无限复活，死去活来的事情，早就闹腾的世界大乱了。
真实世界可不是游戏，更何况这种“夸张”到足以破坏游戏平衡的设定，正常游戏中都不会有。
“超凡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这意味着今天你或许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
“但若是这句话被无数人奉为圭臬，甚至被无数智慧文明所推崇”
“那么它就有可能成为天地中的某种规范，或者说天地至理。”
“而一旦触碰，就是犯了忌讳。”
随着陈琦修为越高，他眼中的超凡世界也愈发庞大而复杂。
若陈琦修炼的乃是古法，那他必然会觉得天地广阔，任自己驰骋。
然而修炼新法的陈琦，对一切超凡现象，甚至世界本身的认知，却是远远超出了他的境界。
于新法修炼者而言，知识的确代表着力量。
但这同样意味着，他们更清楚力量的本质。
此刻在陈琦的认知中，世界的确无尽辽阔。
但其本质，却是一个巨大的囚笼。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囚笼，但编织这一囚笼的，却是智慧文明自己。”
“一代代的智慧文明，用自身的认知更改着世界。”
“之后的所有智慧文明，都只是生活在前人打造的囚笼里”
“讽刺的是，智慧文明一边拆除前人留下来的篱笆，一边又凭借自己的认知，对世界进行装修。”
“但他们这一行为，本身却又是在为后人打造囚笼。”
所谓的禁忌，不过是世界这一囚笼上，微不足道的一根链条罢了。
然而即便如此，渺小如单个的智慧生命，仍旧不可触碰。
甚至强大一些的禁忌，智慧文明若是触碰了，也会遭遇不祥，甚至直接灭亡。
这在智慧文明的历史之中，可是不乏记载。
“智慧文明对世界的种种认知，最终都会化作对他们的束缚。”
“这种束缚不只是制约他们本身，同样也在压制后人。”
“这种前仆后继，无限循环的模式，怕是已经将世界这一囚笼，打造的密不透风了”
“真的还能有智慧生命，逃出这一囚笼吗”
认知的越深，便能愈发感知到大恐怖与大绝望。
若是新法修炼者因此钻了牛角尖，将自己困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