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日后夏侯惠会让他被动丢掉性命了。
所以,对于让自己沦落如此境地的夏侯献,他是不是该小小报复一下呢
镇护部大帐。
端坐在案后的夏侯惠,将笔搁下,拿起表奏轻轻吹干墨迹。
如楼直、郑琉等人所料,经过多日观摩的演战对抗,他已然对镇岳部各级武官的人选,诸如千人督与五百人督有了定论,现今就是修表呈给天子曹叡过目。
但名录上没有司马、从事中郎以及百人督。
百人督这个级别他自己就可以任命了,而关于司马、从事中郎他也有了意向人选,乃是陈泰与桓禺,但他还是想着先探探天子的口风再表请。
万一,天子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呢
况且他也没有问过陈泰的意思。
他与陈泰私交虽不错,但不问问就擅作主张的做法,恐会让陈泰觉得不尊重,且任职散骑侍郎的陈泰未必就愿意啊
正好,翌日便是外舅王肃的生辰了。
自己归去赴宴贺喜、路过陈府的时候问一句罢。
“文华、阳元,我翌日归府邸一趟,你二人要一并归去否”
将墨迹已干的帛书卷起来囊好,收入袖中暗袋中,夏侯惠朝着在帐内整理案牍的桓禺、魏舒发问道。
嗯,丁谧不在军中。
为夏侯惠忙碌人情往来以及私密事情的他,仅呆了六日,将统筹杂务的心得传给桓禺与魏舒就离去了。
“回将军,我同归。”
先接腔的是桓禺,笑吟吟的解释道,“我多日不归府了,正好归去看看。”
“将军,我还是不归去了吧”
而魏舒则是有些迟疑,试声征求着意见,“将军是知道的,我出军营也无他事。”
“呵呵,文华今夜就先归去也行。”
先是冲着桓禺点了点头,夏侯惠又看着魏舒问道,“阳元不归去看看你从父吗我记得先前孙管事备下的松烟墨,你至今都没有携去吧”
闻言,魏舒搔了搔鬓间,有些为难的回道,“将军,那个我想晚些再去。”
是因为你从父先前觉得你不成器,故而心里憋着一口气,想日后有所成后再去拜访的意思吗
隐隐有所悟的夏侯惠,也不勉强,“嗯,随你罢。”
言罢,便起身往帐外去。
差不多到军中较技的时间了,虽然目的达到的他已经取消了演战对抗,但作为军中将主,为了能得到士卒们的爱戴考量,还是多多露脸好点。
只不过,他今日注定是没有机会了。
就在他出大帐刚往校场而去时,一先登营的士卒便急匆匆的小跑过来,“禀夏侯将军,天子来营。”
时隔二十多日,天子终于要来了
且似是今日是听朝日,算算时间天子应是才刚下朝就过来的,应不会如前两次那般还带着秦朗曹爽等人吧
“嗯,我知晓了。”
挥手让传报士卒自去,夏侯惠先遣人去传来军中取消今日较技、各营士卒皆自归帐不得外出,然后嘱咐桓禺、魏舒与路蕃带着部曲在大帐外候着,自身独自前去营门迎接御驾。
才走出百余步,就看见天子的御驾正在许仪的引领下过来,随行侍从与护卫甲士不多,作陪的臣子也唯有虎贲中郎将曹演。
“臣,镇护将军惠,拜见陛下。”
夏侯惠连忙快步向前迎去,行礼参拜,“臣得信不及,还请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