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曦之主常与化真妖廷争锋,对诸族相争必然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不知在金曦之主眼中,这次渊劫我人族胜机何在”
话音刚落,人皇却看到对面以一种诧异的眼光盯着他。
“你才是明皇,这等庙算之事伱来问我一个搏命的神魔之主”
“金曦之主说笑了,兼听则明,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神通、谋算、决断都算不上最好,好在,我听得进劝,也分得出好歹,才勉强维持住了东界的局面。
难得金曦之主能来,我自然是要请教一番的。”
诚恳的语气,谦逊的态度,灼灼的眸光,与君对坐,静等天籁,似候那青鸟衔枝来,欲求一解清灵台,邀得春风一扫尘埃。
金倌染神色一正,过了几息却是噗哧一笑,顿时如那春风化凛雪,似那猴头脱紧箍,拈花处笑意盈盈,拂眼处众生普渡。
易皓沉拱了拱手,神情郑重,“金曦之主,东界阴洛阳图两家妖廷蠢`蠢`欲`动,戮族趁机入世,我确实是诚心请教,此处别无外人,还请直言相告”
灵慧女子不禁嘴角微翘,直言相告若真是直言相告,怕是眼珠子都要给你吓掉。
“依我来看,诸脉天魔为待宰羔羊,各大妖廷不过是案上鱼肉,至于那戮族更是搞不清状况,居然自寻死路”金曦之主眸子中露出一抹嘲弄之色,淡然的语气中却有着无比的肯定。
见到那人从凝真一路行来,炼了神魔,镇了天子,屠了妖圣,生生覆了龙宫,将西极之地的格局颠倒过来,没有人能比金倌染对未来更有信心。
那是要血洗天地的灼灼烈焰,那是惯饮冰吞雪的掀潮坦荡,血色斟来大醉一场,浇得乾坤滚烫。
她至今都记得那道灵动的剑气,破了她的命数,斩了她的因果,为她开了前路,才有了如今的金曦之主。
不知不觉已是走到了现在,踏着血色,踩着尸骸,那人在前面艰难地开路,所求所欲,不过是想安稳吃盏茶。
凡是挡路的,皆是该死之人。
骨玉下的容颜,依旧温润如玉,血色淹没的道心,同样依旧没有半分动摇。
金曦之主的眸子中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模糊。
待宰羔羊案上鱼肉自寻死路易皓沉倏地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眼前的灵慧女子对渊劫的局势,居然有如此信心。
在他看来,眼前的局面,除了南域没有后顾之忧稍有胜机,其它三域只能算局面持平,甚至因为妖魔两面夹击,人族还略显颓势。
更不要说,中原魔域还沦落天魔之手,因为魔气弥漫,即便打进去也守不住,只能退出来,如今完全没有收服的可能。
“怎么,易人皇可是觉得我大言不惭”金倌染淡然笑了笑,她的话别说人皇不信,真要传了出去,各域天宗和妖魔戮三族,怕是当真要笑掉大牙。
因为根本没人知道天地中的至诡之秘也许除了几位神魔之主,除了少数几位元神,除了白玉京的暗皇,除了诸多身死道消的天子和妖圣。
易皓沉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对面肯定不是在开玩笑,但纵然他将人族诸宗的底牌想一圈,却依然没有头绪。
“人皇试试接下我的神通,目标是你身前的茶盏,东界九家天宗,我便出手九次。”金曦之主慨然出声,神情中露出一丝谐趣,“若是接下了,我转身就回西极,若是接不下,人皇还请细细品味,为何我如此有信心。”
不待人皇回话,金曦之主左肩已然浮现一轮虚幻的金日,一道赤光缓缓飞出,不蔓不枝,不曲不折,目标正是易皓沉身前的那盏茶水。
似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