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中本就没有完美之事,在神通显世之世,若无修行资质,便如命`根即断,再是那先天有缺,留在世间宛若置身火宅,观之苦切,亦生大悲痛,令其解脱也是善举。”
若清觉尼看着金倌染一步步逼近,面容上并无半分惧意,淡淡笑道,“借我传业寺之手,前身业障,皆得消灭,否则待其长大,必然痛苦一生,也拖累父母一世,这是我传业寺的慈悲。”
“荒谬,既然是神通之世,若是真慈悲,便是残破之身也可有法救之,甚至一刀杀了将之了断,我也信你本心。”
金倌染淡淡笑意,眸子中的杀意却是愈发明艳,“用这些婴孩以飨妖族,还敢声称是慈悲”
她又向上踏了几阶,不过四面八方佛韵带来的沉沉压力却是越来越大,甚至到了可怖的程度。
无论妖圣、天女,明凰,又或是无间佛母,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若清觉尼展示出的佛韵已然凝为了实质,青冥中那宏伟的佛寺更是愈发巍峨,似有禀禀神威,不容侵犯。漫天佛光将整个青冥映得金光灿灿,似乎已然化为了现世佛国一般。
不对这业佛之性怕是有问题,若清觉尼真有这等甚深修为,传业寺早就更进一步了。
诸圣都看出了不对,不过这是生死之战,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没有人能插手其中。
欲争得前路,想不赴空山,无论道力还是道心,甚至心机手段都不能弱了半分,以己身之强碎敌身之弱,才能破劫而出。
无论是若清觉尼,又或是金倌染,在这生死之战中,本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唯一要做的,就是拼尽全力,令对方身死当场,又或是迷失道途。
金倌染赫然又款款向上几步,走到了离若清觉尼不远的地方。
只是这一次,拦在她身前的,却是无数婴孩托举着的台阶。稚`嫩的小手吃力地抬着,那一张张天真小`脸上,或是咯咯笑着,或是哇哇大哭,或是眨着好奇的眼睛四处打量,又或是打着哈欠,瞌睡连连的样子
若清觉尼的声音变得温和,却又有些飘渺,“日月明王,你知道为何我有把握渡你入寺么”
“传业寺,这等做法当真是不要面皮了”金倌染冷冷出声,不过她的脚步却是始终没有踏上台阶。
“非如此,不能迫得你放下输赢,这关系着未来的佛尊,也关系着北疆的祥和之道,更关系着天地中所有佛脉的气运。
便是有所反噬,我一力担之。”
若清觉尼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眸子中有着灼灼,也有着滂沱,仿佛有飞花如烟,好似没有计较生死更难。
这也代表一位觉尼放开所有的觉悟,无惧苦海行帆,无惧血海覆翻。
若清觉尼神目炯炯,眼看着那道不堪一击的台阶挡在金曦之主身前,以及四周越来越磅礴的佛性。
哪怕这股力量已然超过了她的掌控,不过没有关系,眼前的日月明王会先一步屈服。
“这是北疆所有传业寺掌控中的婴孩,皆是勾连在业力佛性中,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日月明王,你若是踏上去,便是踩死了他们,若是再拖延的话,这些婴孩同样是死,只需你此战认输,这些婴儿便能保得住性命。
我自知这手段令人不齿,不过,为了更光明的未来,我不得不行这卑鄙之事。
总要有人行在光明处,就如你,总要有人行阴暗之事,就如我。
这是贫尼,传业寺若清,愿意使出的手段,无悔,日月明王,请赐教”
若清觉尼的眸子中绽放出决然的光,毫不退缩地和金倌染对视,妖师将此事交到了传业寺,也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