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龙宫、真凤无不是冤屈地死在这样的节奏之中,如今迦云真似是终于反应过来了,拼命想将命昙宗的节奏打断。
姜默舒淡淡一笑,与其让对面来打断,不若命昙宗自己露出破绽。
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万鬼峰这么大的破绽,自然会有人乖乖上钩,便是迦云真变得更加小心谨慎,总有那不开眼的要撞到这罗网中。
更何况,自己还为妖廷备了一个毒饵,大利在前,不愁妖廷不会吞下去。
不过这些谋划都是以后的安排,眼下最关键的是,集所有分身之力,破解婴运劫数。
好在,加上虚影小人的一份努力,本体和所有分身联手推演出的破解之道,和姜默舒最开始的设想,虽有少许出入,但大体方向是对的。
姜默舒幽幽一叹,一饮一琢,莫非前定,兰因兰果,难说幸运。
“不想这种法门,也能被老爷推演出来”无间佛狱之中,沈采颜神色很是复杂,轻轻搀扶着姜默舒,心神耗费太过,道体虽是无伤,神情中的疲惫却是一望而知。
婴运破碎非是不能救治,只要元神出手,救上几十上百根本不在话下,不过这是一域以千万亿计的婴儿,北疆剩下的十个元神便是周身是手,又接得下几个
非不愿,是不能,只怪这传业寺使了个狠招,都道金曦之主必然妥协,谁知对面哪怕拼着一死,哪怕拼着疯魔,也要当场还以颜色。
北疆佛脉的神通,以气运和因果称雄诸域,但正所谓能医不自医,渡人不渡己,北疆五脉佛寺对于婴运破碎,皆言拿不出合适的解决办法。
至于有没有欲让金曦之主落入道心之劫的心思,谁又知道呢。
当然,姜默舒一开始就没想着要靠北疆佛脉的帮忙,不然若是沾了因果,以后杀伐之时难免容情。
姜默舒摇了摇头,故作生气地开口道,“去唤倌染吧,她这傻丫头,居然还想自己担下破灭天宗的因果劫数。
北疆还有五寺呢,若是灭一寺就要我命昙宗赔上一个神魔天命,岂不是棠红、冰尘、尽殷,还有二山都要给陪进去。
这种赔本买卖,我命昙宗可折腾不起。”
“那你等会要先骂骂她嘛”
沈采颜当即掩着檀口,柔柔一笑,自家老爷的嘴巴也只有在自家面前才会如此凶神恶煞,等会倌染到了跟前,还不知心疼成什么样子呢。
“当然要骂,还要狠狠地骂,斗起法来就不要命了,谁教她的”姜默舒在鼻间哼了一声,语气却是依旧很冲。
沈采颜“噗哧”一笑,已是飘然而去,消失在了茫茫冥雾中。
姜默舒喟然一叹,轻轻摇摇头,“善财难舍啊,可是谁让我也是生院之主呢,这生之一道的因果劫数,我不背,谁来背我不扛,谁来扛
罢了,权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下个瞬间,一座玲珑小塔当即出现在他的手中,散发着盈盈青光。
又过了一会,冥雾中传来轻`盈的脚步,仿佛是山间的灵鹿踏着青岩,携着晨光,衔芝而来。
金倌染穿过冥雾,忐忑不安地看向铁山悬崖边的那个身影,思索着怎么来解释。
沈采颜并不在她身后,没有人给她壮胆。
“大哥若是不趁此机会夺下传业寺的生道权柄,怕是以后都没有这样的良机了。
你说过,不要为大势所胁,不要为小人所欺,若是当时稍有退让,怕是都以为我命昙宗会被凡胎胁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