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着张良这样,这些年纪大的壮汉都感到心疼。
“人是不能这么自己折磨自己的。”
“少君应该让自己从过去的事情里解脱出来。”
“”
“”
“”
五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张良固然心中一热。
但是他却说道,“可是,秦王和他的儿子,是君臣。当秦国的太子,名扬天下时,危机也即将出现。威胁秦国的人,就在秦国的内部。”
“我确实看到了秦国的太子有着非凡卓越的才能。但是在看到事情坏的一面时,我却发现了新的机会。我决定离开临淄,等待新的时机。”
几个仆从闻言,“这样的话,您已经说过不下一次了。可是秦王和恒阳君的关系始终都很好,眼下又把这样的大事交给恒阳君,这不正是信任他的表现吗”
张良坚决地摇头,“并不。恒阳君身为秦国的储君,秦王却让他去执掌文教,这是在让他疏远军政。太子扶苏,他那么聪明的人,不会反应不过来。”
“但是这件事已经在开始推行了。一定是有人从中斡旋的结果。如果有朝一日,秦国太子来到齐国,他绝不是以统兵的身份前来。”
“临淄设立稷下学宫,网罗百家名士。秦国的太子,将为百家前来临淄。但是他不会再有领兵打仗的机会。”
“你们看到的是秦王重用秦国的太子,力图改革文教。可是我看到的却是嬴政对于秦太子的提防。”
“事必由己出。等到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事实证明。看来在权力面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经得住考验。”
张良一番言辞,自然说动了五个仆人。
他们不再质疑张良,“我们这就收拾东西。”
仆从们起身忙活之后,张良站在栏杆边上,他抬首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
机会,永远都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扶苏成为太学祭酒的事情,让天下士人愤慨的同时,招致非常多的非议。
只是这都在扶苏的意料之中。
扶苏在阻止未来诸子后人和经学世家垄断文教,蛊惑民众的同时,自然也触动到他们的利益,这不亚于砸了他们的饭碗。
这是不可避免的
这些人原本连官府都监管不了他们,现在忽然有个人,要把他们解释经典的权力收走,就等于要了他们的命。
扶苏在短短三个月之内,先后两次被人在膳食里验出毒物,又有一次在酒中验出毒酒,还有一次在马车里看到了一条死去的毒蛇。
有时候,没死不是幸运,而是本来人家也没想让扶苏死。
这只是一种警告而已。
可是事情闹得非常大,甚至消息都传到了宫外。
嬴政亲自召见了扶苏。
“像你这种改法,让王孙公子来解释经典。到时候那么多世家后人,他们势必怨恨你。没有那些士人,日后谁来为你出谋划策呢”
“如今朝中的臣子,就算他们自己不是师从经学世家、诸子之后。他们的门客也出自于经学世家乃至诸子之后。”
“伱这么做,是在得罪很多人。”
嬴政很是担心扶苏现在的做法。
扶苏则道,“王弟们还需要时日磨炼,这个时间恐怕非常久。必须要让诸位王弟们的才能达到可以服众的地步,这样反对的声音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