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沈母身上,她也看过,看得满脸臊红。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她真不信一表人才的小徐,竟是这般浪荡子。
徐庆有从她手中接过信,仍是满头问号,直至倒出一手照片时,心头才咯噔一下。
搭眼望去我天
怎么会
徐庆有脸上,顿时青一块白一块。
沈家人反常的行为,可算有了答案。
“叔叔阿姨,你们听我解释,我是被人陷害的,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陷害
照片上一张床,你一个,另一个,可没谁逼你去打人家屁股。
沈学山淡淡道“甭解释了,我们也不想知道。”
“你们这是白眼狼”
徐庆有老羞成怒,喝道“我帮了你们多少,你们知道吗就这几个破钱,以为能还清我”
“喏”
他指向摆在一侧的轮椅,“单说这张轮椅,搁你们那破地方,买都买不到,是我花大关系,从你们市人民医院搞到的七百块”
沈家人皆是一惊。
没想到这轮椅比想象中还贵。
徐庆有话头不止,“落户京城,你们以为这么简单外面马路电线杆上,那么多求对调的信息,你们没眼吗这都不是钱能办成的事
“还有这房子,你们不会真以为区区八百块能买到吧这是哪啊首都不是你们老家那个小镇
“我不声不响为你们做这么多,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徐庆有越说越激动,越说脸上愈发呈现出寒心之色,仿佛遭受了巨大的不公平和迫害。
沈母心慈,有些动容,扭头望向丈夫,“要不先听他说说”
沈学山不同,经历过战火的淬炼,也饱受过人情冷暖,身残,心坚。
不提照片,通过细节他已经看出来,这人表里不一。
说的话根本不可信。
问题是对方还是高级知识分子,越听他讲,越容易绕进去。
事情到这一步,他很想把对方骂走。可是对方刚说的那些话他们好像真的还不清。
内心挣扎间,沈学山做出一个决定
走
房子不要了
户口不要了
搭进去的钱不要了
再惨不过回家要饭,好过向这种腌臜人妥协,好过把闺女往火坑里推
沈学山钢牙紧咬,正准备开口。背后走出一个身影。
“这给你。”沈红衣踱步上前,把一沓崭新的大团结递过去。
沈家两口子大吃一惊。
“红衣,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妈,这事晚点再说。”
沈红衣望向徐庆有,小手伸到他面前,“如果不够,你说,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徐庆有怔怔看着她,那双黑玛瑙般的大眼睛里,没有任何不好的情绪,真挚,纯澈。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姑娘啊
聪明到足以内敛所有不好的心思
还是真的纯洁到不沾一丝污秽
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徐庆有甚至觉得心头的算盘简直龌龊某一瞬间,他很想扭头便走,不忍伤害。
但是,他不能。
他筹划这么久,做过这么多。
如果连这些都失去,他在这个待了两年多的京城,还剩下什么
他必须扭转局面
“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