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背后传来嘲讽的冷哼,“呵装人也装不好。”
夏洛克与柯莎谢谢夸奖,这对我们演技的充分肯定。
与此同时,稍松一口气。
听男人的语,假设晚餐前没有特殊情况,没人会进入教堂地下室,那就无法立刻发现地下惊变。
不过,意外是不可控的。
没把武器投到「井」里,就不能真正放松。
两人远离男人的视线,非但没有减慢速度,反而加快跑入码头。
封镇期间,无人出海。
码头非常冷清,最后这段路没有再遇到第二个路人。
抵达岸边。
出海的渔船平时
由十位水手轮班操控,今天只有两人操作驾驶。
先解开栓在岸上的牵引固定绳,两人登船。
柯莎直奔起锚位,转动轮盘,将水下船锚与锁链收上来。
夏洛克快速去到桅杆下方。一边熟练地升起风帆,一边问“我控帆您掌舵,或者换一换”
直至登船,两人没时间商议具体如何出海。
夏洛克不可能问“凯西小姐”是否会驾船的傻话。
一个人会提前踩点准备劫船,又是周密行事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不会开船。
柯莎没开过不配发动机的帆船,在她的时代,那是船的基本配置。
不过,十九世纪旧版本的帆船也有好处。
这艘以帆索体系与舵轮进行控制,无需插钥匙启动马达。
柯莎“虽然没有试过这种船,但应该可以顺利操作船舵。您呢可以掌控风帆吗”
夏洛克“暂时没问题。”
这话说得谦虚了。
过去的一年,夏洛克在剑桥与牛津两校留下「水上猎手」的传说。
绝大多数的师生不知“猎手”是谁。
一大把人想把他抓出来暴揍一顿,还有一大把人想用赞美的鲜花把他给淹死。
因为他身为剑桥学生,却秘密成为牛津船队的背后教练。
事情的起因“平淡无奇”,只因与好哥哥迈克罗夫特打赌,那一年牛剑两校在泰晤士河的船赛,将会是牛津获胜。
眼下,不是追忆趣事的时候。
18:17,完全日落只剩四十几分钟。一旦黑夜降临,两人就会被动陷入昏睡。
安德鲁预估的单程航行需四十分钟。
两人必须根据安德鲁给的方位与他三次登岛的自驾记忆,开出最快船速,抢在失去自控权之前登岛。
耳畔,海风呼啸,海浪翻涌。
船上除了必要驾驶交谈,没有一个字的闲聊。
气氛安静到紧绷。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印斯茅斯封镇期间,出镇的陆上小道会突发山体滑坡,那么不得不问出海会遭遇变天吗
两人警惕着,可能被天降暴雨或水下异动杀个措手不及。
今天白天一直没有下雨。
时至1819,海天之间,落日熔金,一派平和。
接下来的航程会出现从陆路离镇时相似的天罚异状吗
随着距离码头越来越远,远到再也看不见陆地,四周只剩茫茫海水,空气里的鱼腥味浓度不增反减。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帆船所在区域头顶晴朗,风依旧,浪正常。
远处,远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