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部分巫师经营的酒吧一样,破旧,肮脏,各种服装怪异的客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披着斗篷戴着兜帽,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顾客的家伙。
据说酒馆老板曾经因为对山羊滥用魔法而被起诉,但他根本没有搭理魔法部,他把头抬得高高的,照样我行我素顾客们对此怀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部分人认为酒馆老板是蔑视魔法部,根本瞧不起那些家伙,一部分人认为酒馆老板根本不识字,所以不知道自己被起诉了。
如果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学习妖精叛乱的章节足够仔细,会发觉这里曾经是妖精们的指挥所。而现在,这里是情报汇集消息灵通的地方,这里是鱼龙混杂隐藏交易的地方,老板和为数不多的客人保持着某种默契,遵守着心照不宣的规矩不扰乱酒馆秩序,不牵连到其他客人。
对于相当一部分人来说,这里的酒更烈,气味更呛,骂人的言辞更加激烈,下酒的话题更加劲爆,远比三把扫帚要轻松快活。
两个披着斗篷戴着兜帽的人钻进酒馆旁边的巷子里,其中一个人呼了口气,小声说道“就是这儿,埃弗里,霍格莫德其他地方都问遍了,都没人见过照片上的人,只剩下猪头酒吧,这儿的老板是个老家伙,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被称为埃弗里的神秘巫师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思索了一会儿“我们早上进酒吧,会不会太可疑了,亚历克斯”
“别纠结了,还有什么比打扮成这样更可疑的”亚历克斯抻了抻斗篷的领口,“还不是那个疯婆子催得太紧了,我们只能加快进度,据说卢修斯负责的翻倒巷已经排查得差不多了”
“那是他排查的吗那是金加隆排查的”
“这有什么办法,我们没法像卢修斯那样撒钱,也没法抛头露面”
“都怪贝拉特里克斯”
两人作为当年逃脱审判的食死徒,在伏地魔复活以前的日子虽然不算富贵,但也过得有滋有味,埃弗里靠着家里享受生活,亚历克斯更是加入了魔法部,而现在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叹口气后紧了紧兜帽,佝偻着身子钻进了酒馆当中。
酒吧里只有一间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里面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唯一算得上干净的只有吧台,窗沿上堆积着厚厚的污垢,外面的光线几乎透不过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燃烧殆尽的蜡烛头。第一眼望去以为地面是压实的泥地,可是当踩在上面的时候才发现有些黏脚,原本是石头铺着的地面上堆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
和想象当中的冷清无人不同,酒吧里还是有几个客人,除了一个矮胖的、同样披斗篷戴兜帽的巫师在吧台喝酒,其他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看不清面容,不太方便的是环境相对安静,在这里谈话被偷听的可能性很高。
埃弗里和亚历克斯忽略其中几道打量的目光,径直来到吧台前面,敲敲桌子要了两杯威士忌,直接递给酒保一枚金加隆,示意他不用找了。
在这里打工换酒钱的酒保疑惑地看向两人“这是”
“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亚历克斯隐蔽地扫了眼吧台角落的矮胖巫师,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画像,就在他想继续盘问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道甜腻做作的声音传来。
“咳咳能给我看看吗,说不定我认识呢”矮胖的巫师掀开兜帽,露出一张癞蛤蟆一样的面孔,配合着那种少女般的声音,在光线昏暗的酒馆让人毛骨悚然。
酒吧里的其他客人不约而同地放下了酒杯,其中几位更是掏出了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