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到底是千宠万宠长大的,一些少爷毛病他也有。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他不满,好像在抱怨,“温小姐,二十一天会养成一个习惯的,你数数,我跟你睡了多少次了。”
温长龄睡眠差,不想让谢商也睡不好。她放下手机,把桌上的杯子拿过来。
这时,屋外敲门声响。
温长龄只好把药倒回去,拧好盖子放回抽屉里,起身去开门。
就知道,是谢商。
她好渣女语气“你怎么不听话啊。”
“明天再听。”
谢商关上门,抱起她,托着她的腿缠到自己腰上,边吻她边往床边走,他好会亲,三两下弄软了她的腰。
那双她非常迷恋的手,此时与她十指相扣。
她真的好上头啊。
年后到现在,谢商除了去过谢家和苏家,谁的局都不去,就像谷易欢抱怨的那样,难请得要命。
下周午渡还有新香试香,谢商作为老板和首席调香师,还没去公司露过面。
贺冬洲电话过去。
“最近都见不到你人,在忙什么”
谢商答“嗯。”
“抽空来一趟午渡,有事找你。”
“嗯。”
太明显了,谢商完全心不在焉。
“在听”
“抱歉,没在听。”
能这么影响谢商状态的,只有温小姐。
“等你听得进去了再回我。”贺冬洲挂了电话。
谢商在车里坐了很久。
朱婆婆私下和他说,温长龄很奇怪,说她用针扎了自己。
因为用针不会留下伤痕。
谢商去找过心理医生,医生说,患者抑郁,焦躁,伴有较严重的自虐和轻生倾向。从温长龄问他如果她先死他要多久能忘记她,他就知道她生病了,所以总是伤害自己。他想要她怜悯,想要她不舍,想要她看看他这颗如果她殒灭也会跟着暗掉的星星。
温长龄很快接了他的电话。
“谢商,你怎么又打给我啊。”
温长龄已经复工了,谢商还是闲人一个。
人一空下来,就容易发散思维,很多事情谢商其实不太敢去想。烟戒了,戒烟糖吃多了嗓子有点不适。
他说“想你了。”
“我们才分开不到五个小时。”
早上是谢商送温长龄来公司的。温长龄不知道,谢商根本没走,一直待到现在。
“我在你公司停车场,下来好不好让我见见你。”
她在电话里抱怨他好烦,气呼呼把电话挂了。但没有过几分钟,停车场的电梯门打开,穿着米白色外套的姑娘跑着过来了,打开车门后,嘴里嘟嘟囔囔。
“星星,你好黏人”
谢商抱住她。
他全面停工,有大把的时间,连着几天,在她公司楼下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什么都不做,就守在离她不那么远的地方。
他表现得好像一刻都离不开她。她知道,他在用他的方式挽留她。
在温长龄的时间划分里,元宵是过年的最后一天。这天上午,谷易欢来了谢商这里。
他从谢商卧室出来,低着头,脚步十分急促匆忙。温长龄特意躲开了,他不看路,还是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