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默也激动。
但心境却与那群总是催婚陛下的仙臣们不同。
“新天后就是今日勇闯大殿的那位小鹦鹉他真怀了啥时候的事”韩将军尽量留心语气,但还是难掩好奇地,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虞白溪“”
倒也没怪罪他问题多,天帝只是略微抬睫反问“何为新天后”
“啊就”韩默一愣。
天帝“本座此前并未迎娶过任何人。又何来新旧一说”
“啊是是是是臣失言。”韩默反应过来“这不是陛下您万年来都没有立后,冷不丁冒出个天后来,叫人难以置信么哎,不对。”
韩默又骤然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天帝。
身为朱雀将军韩凰羽最小的胞弟,韩默幼时曾一度被寄养在当年还是天后的太天后宫中。
是以今年一万二千岁的他,也可以说是少时同天帝结伴长大的。
即便万年后的天帝变化巨大,但韩默也还算是了解对方的。因此此刻,他就敏锐地觉出了天帝的反常
“不对啊,陛下您什么时候这么抠字眼了,这么在意新旧的区别您这是不想让那位天后娘娘受一点委屈啊这这这究竟是什么时候”
也因为既算是天帝发小,又身为天卫营首领负责守卫玉京、几乎可以掌握陛下的一切常规动向,所以韩默更好奇了
陛下整日除了公事以外几乎不理诸事,他究竟是在哪儿认识了一只鸟、还有了娃儿的
“情况很复杂。”虞白溪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鼻梁。
他脖子上的绷带又换了一条,一身的药香。
韩默一看陛下的面色便知道这是又不好了,不免露出担心的神色“陛下”
“无妨。”
虞白溪虚抬了下手,郑重其事地说“传你过来是有重要事情,需你去做。”
韩默“所以陛下,您是不打算跟属下说说您跟天后娘娘之间的情况究竟有多复杂了吗”
韩将军一脸落寞。
但以他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应当是不会说的了。陛下向来少言。
且作为四界生灵望而生畏的“邪天帝”,陛下也不需要对任何人多说什么
“叫君上。”
不想天帝却忽然说“他不喜欢被叫娘娘。”
韩默
所以果然不是错觉,那位天后君上在陛下心中的位置,不一样
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韩默的脑中,骤然浮现出一人跌荡风流的模样。
风华绝代,旷古无两。
曾经,他一直觉得那位与陛下很配。
甚至陛下万年不娶、从不侧目任何人,对婚事总有诸多排斥都让韩默幻想,觉得陛下有可能是在等那个人。
但现在,忽然出现了一只鸟。
那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是臣在凡界看的戏,原本以为甲和乙会在一起,他俩天生一对儿,没想到突然冒出了个丙,甲他和丙还在一起了陛下您能理解臣此刻的心情么”
陛下“”
“您不理解也没关系。”韩将军更加落寞地说。
反正天后都这么定下了,几位操心这事儿的老仙臣都没意见,他这会儿也不该说些个陛下能听懂的话。
那不是扫陛下的兴么。
虞白溪的确没听懂。他也不理解下属的低落。
但他却知道如何让对方不再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