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的薄唇轻蔑地掀了个角。就这么一个没眼色又犯贱的人,要不是怕江京峋把人打死了要惹上事,他们理都不会理。
江京峋的疯在见到周以寻后就停了下来,凉薄地别开眼,眼底是毫无感情的淡漠。
周以寻看着他,在他转走视线后才慢吞吞的看向花衬衣,示意池芮好好处理。报警肯定是不能的,好好说说话就行了,而且指不定是谁的错呢。
江京峋今天本来都做好见不到她的准备了,没想到被这个傻逼一闹,他倒是猝不及防地见到了人。但这个见到好像也并没有多好,他的衣服被扯乱,脸上应该也有点淤青,肯定是比不上来时。
其实他也说不好为什么非要见到她,一天一天的,事情堆成山还有闲情逸致来这里蹲人,可是就是胸口赌着口气,就想见她一次。可是吧,真的见到了,好像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他的指腹抹了下嘴角,拿了手机准备走。
周以寻叫住他,也是重逢以来第一次叫他,“你先别走。”
她叫得急促,等江京峋停下步子,她才愣住,不知接下去要说什么。周以寻舔了下发干的嘴角,踟蹰道“可不可以等事情处理一下再走只剩一位当事人,我们不好处理。”
她觉得她这个老板也是当得很尽职尽责了。
而且她知道这事儿肯定不是江京峋的错,这个花衬衣指不定是做了什么事才惹得江京峋大打出手。江京峋留下还能给自己辩解,他一走这事儿就任由那个花衬衣瞎编乱造地诬陷,对他根本不利,她这也是为了他好。
江京峋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什么,默了一瞬,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爷会抬脚就走的时候,他伸手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陈烬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了,跟在旁边也坐了下来。
花衬衣一见状,立马骂骂咧咧地道“处理一下你们想怎么处理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没完”
鸡冠头附和道“就是你们知道他爸是谁吗敢打他,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江京峋连个表情都没给。
殷思远看上去很有兴趣“是谁”
鸡冠头报了个厅级的单位和名字。花衬衣跟着抬了抬头,颇有几分骄傲。
殷思远“厅长”
鸡冠头“副厅长”
花衬衣忍着大腿的疼踹了过去“有区别吗副厅长不也是厅长”
鸡冠头一边捂屁股跳着一边赶紧说是。
殷思远啧啧两声,听不出是什么意味,好像是好心提醒“那不如你把你爸叫来处理”
花衬衣哼了声,还真打电话去了。
周以寻抿紧了唇,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打起来”
花衬衣以为她是怕了自己亲爹,语气都高高在上起来“这样吧,你把微信给小爷,小爷还能考虑考虑不计较这件事。”
江京峋一直懒耷着的眼皮终于给点面子地掀了掀。
回想起刚刚一兜子话,他感觉拳头又硬了,下意识转了转,骨骼发出了声音。
花衬衣下意识一瑟缩。
等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丢脸,气得咬牙,愤恨道“你给老子等着”
周以寻觉得这个人好像有点问题,她抬手叫来池芮“带出去。”
所有人都呆了呆。
江京峋也是。
他自己不在乎这个什么厅长,但他没想到她也不在乎。
开会所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得罪政部的人,她倒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