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可侯爷的心跳得很快。我猜,是侯爷只读书,不习武,所以体力不支。”
魏况无话可说。他将双手掂了一下,把摇微抱得更高,以示自己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摇微偷笑起来,目光越过他的双肩,看到了群山与草场的景色。起伏的青山似女子般妩媚,一阵长风过,那山似乎也露出浓丽笑颜。
东宫。
“你说,太子殿下会来吗”
生养着荷花的錾花镀金大缸边,太子妃如是问自己的宫女。她目光专注,望着缸里的荷花,久久没有移目。
荷花已经有开放之兆了,花苞上小小地岔开了口儿,娇姿欲滴,却清静有格。
宫女笑道“太子殿下可是答应了今日要陪娘娘赏荷的,那就没有失约的理。”
太子妃轻笑起来“说的也是。他可是太子,金口玉言,不能食言。”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太监的嗓音“还不去备车马殿下一会儿便从紫宸殿去神武门,万万不可懈怠”
闻言,宫女不解道“公公,怎么突然要备车马”
一见到是太子妃,太监露出讨好的笑“娘娘有所不知,是太子殿下临时要出宫去。”
“临时出宫可是外头出了什么事”
太监露出烦恼神色“是安华郡主坠马了,受了伤。殿下很是生气,要拿锦宁侯问罪呢。”
宫女挤起眉头“又不是亲妹子,殿下怎么对那个安华郡主这般上心只是坠了个马,就大发雷霆”
太监笑说“哎呀,安华郡主到底和别人不一样,她从前是救过殿下的,情分也不同。”
闻言,太子妃的神色疏淡下来“好了,我知道了。太子殿下要出宫,你们就好好伺候,不要有失。”
太监说了声“是”,又火急火燎地回去张罗了。
太子妃领着宫女,重新踱回了荷花缸边。那缸中的荷花,照旧是娉娉婷婷,犹如湘灵一般,但落在太子妃的眼中,忽然就显得碍眼起来,仿佛生了刺一般。
宫女小声道“娘娘,这也是意料之外”
“住口”
只听一声重斥,太子妃陡然伸出手去,狠狠地折下了缸中的荷花苞,狠狠地揉扯着,像是在撕扯什么惹人厌恶的东西。没一会儿,娇嫩的荷花苞就被她折腾得零落狼藉。
“原来,除了太子妃之位外,什么都不会给我,竟然是这个意思”她喃喃自语着,捏着荷花苞的手像是被刺伤了一样。
魏况和摇微回到锦宁侯府后,府邸内的下人很是忙活了一阵。拿药膏的、端热水的、看马的,热热闹闹,忙忙乱乱。
而引起这阵骚乱的秦摇微呢,则坐在南窗边,懒洋洋托着面颊,等大夫给自己看伤处。
“这侯夫人的脚,看着并没有什么淤肿之处”白发大夫仔细端详着秦摇微的一截脚踝,眉间满是惑意“夫人,您确实是这儿疼,没错吧”
闻言,秦摇微露出不快神色,挑眉说“错不了。我这只脚可是疼得要命,怎么会没肿”
大夫额头有汗,低声道“仔细看,好像确实有些红肿。老夫这就开些活血化瘀的药来。”
秦摇微满意了。
魏况站在一旁,低声对侍从道“骤冬突然发狂,兴许是因为变了饲养的地方。你们以后,要照料得更上心些。”
等他说完,耳旁忽然传来摇微的声音“侯爷今日可是救了我一次。这恩情,要我如何报呢”
魏况愣了下,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