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阳、昭宁、永兴县。
其双阳最大,县城建设甚至还在永兴州之,昭宁县境内因为缺少水源,人口最少辖境稍微差些,而永兴县其实是永兴州。
许秋生已去过昭宁县,即将抵达双阳。
这一日难得出了个冬日。
齐平川还没来得及去县衙,被老教谕徐思青堵了门。
“齐县尉,你要再不去县学,可要翻天了。”慢君子老教谕怒火冲冲的对齐平川嚷道“反正老朽这个教谕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
齐平川愣得一晃一晃的,“什么状况”
难不成杨荛真要行那忌讳之事,改换门庭拜我为师
难不成符祥真要抛弃一身孤傲,投到我门下来为仆
不科学啊。
好歹也是县学双璧,不应该有点节操么,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我也没追究的意思,大家不应该心照不宣各下台阶么。
老教谕一副受伤的表情,“他们现在对你服气,谁教的都听不进去,差没点名指姓的说要把你的神像给树到庙里去。”
齐平川哈哈乐了。
我都搬出了凉州词和破阵子,不服气才有鬼了。
论诗词,观井天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不过庙还是万万不敢当的。
大袖一挥,“走走走,反正今天衙门无事,我去教教他们,让他们彻底明白,许秋生和我齐平川之间,存在着一条次元鸿沟”
“次元”
老教谕一头雾水,“次元是指你和许秋生之间的学问高度么”
齐平川含糊其词的嗯了声。
老教谕依然头疼,公子这牛皮还是吹得震天响,虽然能现写凉州词和破阵子,在老教谕眼,也一甲之才而已科举和写诗是两回事。
果不其然。
县学学堂熙熙攘攘,除了符祥还在看书,没一个人有心思学习。
本没甚能力的教习先生无能为力的看着以杨荛为首的学子闹翻了天,唉声叹气的自怨自艾说这群孩子咋一点都不懂尊师重教呢。
他倒是想管。
可杨荛是众学子之首,杨荛父亲杨橓历来对县学诸先生都是礼遇有加,逢年过节没少送礼请客,着实不好对杨荛严厉。
看见齐平川和老教谕,如蒙大赦,招呼都不打一个溜了。
还是喝酒快意。
一壶老酒半碟花生,看一看先贤大作,千里快哉风翻一篇明月,人生美事不外如是乎。
齐平川站在门口咳嗽一声。
符祥抬头,看见齐平川,眼睛一亮,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众星拱月的杨荛分开人群,唰的一下跳到齐平川身前,哈哈一笑,“诸位同窗,我说吧,只要咱们齐心协力,肯定能把齐县尉再请来。”
众人一脸崇拜,马屁学子舌绽莲花,“杨公子果然神机妙算,我辈是望尘莫及,望尘莫及啊”
齐平川一脸黑线。
感情杨荛故意拉拢学子闹学堂,是想让老教谕去请自己来
也算是小聪慧。
一脚将这货踹了回去,“瞧把你能的”
杨荛从地爬起来,一副甘之若饴的舒爽劲,“只要齐县尉能来指教我等学问,能感受到县尉深谷幽兰之气,能仰望县尉高山流水之风,别说一脚,哪怕是要项人头,在下也不半点退缩。须知大道浩渺,听县尉一席话而近道,生死亦不过两字耳”
无耻,实在无耻。
不仅舔了齐平川,还无形拉高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