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带走以后,是关起来,还是供起来呢
这揣摩圣意自古以来,便是一道天大的难题啊
京兆府尹匆匆走了,待又过了一盏茶,侍卫才把韩凌赋带进了雅座。
一路上,韩凌赋几次试图试探给他带路的侍卫,可是对方的嘴紧得很,硬是半句没透露,因此当他看到雅座中,除了微服的皇帝,还有萧奕、官语白、原令柏以及威扬侯家的大公子时,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一抹狐疑,又立刻隐去。
他没时间细想,忙给皇帝行礼“不知父皇召儿臣来此,可是有什么吩咐”
他不问还好,一问,皇帝更生气了,觉得这个儿子实在是不省心,接二连三地搅事,还让全王都都跟着看笑话。
皇帝怒极,气得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响声。
锣鼓响起,好戏终于开演了。萧奕的嘴角翘得更高。
“父皇,就算是儿臣做错了,您也要给儿臣一个申辩的机会啊。”韩凌赋觉得更委屈了,他根本就什么也没做,父皇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责骂起他来。
韩凌赋觉得委屈,威扬侯家的大公子更觉得委屈,自己不过是陪皇帝微服出巡,本来是趟好差事,怎么现在就牵扯到皇帝的家务事里头了他真是巴不得两眼一蒙,双耳一塞,当做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见韩凌赋还委屈上了,皇帝不怒反笑“好,那朕就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今日朕微服出宫,在这归元阁喝了茶后,刚出门口就被人给拦了。”皇帝扬了扬眉,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还是一位姑娘,一位被众人称颂的孝女”
孝女韩凌赋瞳孔猛地一缩,怎么可能呢
皇帝语气冷冷地继续道“三皇儿,你说她怎么这么巧,刚好拦住朕的去路喊冤,要朕为她作主”一瞬间,他的目光锐利似剑,“三皇儿,此事你怎么看”
韩凌赋背后冷汗直流,几乎是有些懵了,他明明就已经怎么会呢现在父皇特意把自己叫到这里,还说了刚刚这一番话,莫不是是怀疑上自己了不行,他可不能自乱阵脚。
“父皇”韩凌赋斟酌着道,“依儿臣推测,那女子定是见萧世子、安逸侯他们对您神色恭敬,就觉得您是一位能替她作主的贵人,这才”
“混账东西。”皇帝想也不想地把手中的杯子砸了过去,杯子擦过韩凌赋的脸,“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也让韩凌赋的未尽之言都吞了回去。
“难道当初不是你怂恿着那女子一会儿去京兆府状告,一会儿又拦轿喊冤”皇帝疾言厉色地道。上次章御史在金銮殿上弹劾了萧奕后,皇帝一方面令萧奕禁足,而另一方面则暗暗地命锦衣卫去查了此事,却不想竟查出此事与三皇子韩凌赋有关,更由此得知章御史竟不知何时成为三皇子一党了,这一查,还真是让皇帝心中一凛。
他还活的好好的呢,他的臣子们竟然就擅自结党,准备选新的主子了
只是彼时,皇帝虽是不快,但因正在为南疆的事烦心,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南疆和萧奕,所以便暂时把韩凌赋的事搁在了一边,没想到啊,他这个三皇儿实在是能折腾啊就是不肯让他这个父皇清静一会吗
没想到父皇真的知道了韩凌赋心底一沉,慌忙解释道“父皇,儿臣当时只是见那女子可怜,这才让人提点了两句”此时,韩凌赋心乱如麻,恐慌、疑惑、惊诧涌上心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点了两句”皇帝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提点那女子朕的行踪吗”一想到自己的行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