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傅大夫人转头对咏阳道“母亲,还是我陪您走一趟吧。”
“娘”傅云雁委屈巴巴地看着傅大夫人,大夫明明说她的身子很好,像平常一样过日子就好,不用过分小心翼翼的
“好了,六娘,这件事听你娘的。”咏阳失笑道。
今日连闻喜讯,令咏阳心情舒朗,看来精神奕奕,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傅云雁也没萎靡太久,很快又振作了起来,缠着傅大夫人问南宫玥的情况,问小萧煜是不是像南宫玥送来的画里一般那么可爱
说起小萧煜,傅大夫人来劲了,说得是口沫横飞,夸小萧煜像他爹那般好看;夸他聪明,已经会背诵大半三字经了;夸他贴心,小心年纪,就会给长辈奉茶了;夸他筋骨好,跟他爹没学几天泅水就会自己游了,将来一定是个练武奇才。
咏阳和傅云雁很是捧场,不时地发出爽朗的笑声。
“对了”傅大夫人想到了什么,凑趣地叹道,“煜哥儿啊,还学着阿奕到处认人作小弟呢这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最后一句俗语傅大夫人说的时候只是顺口,可是等话出口后,又觉得不妙。想起今日听下人说起韩凌赋已经于午时三刻问斩了,她又察言观色地看向了咏阳。
见咏阳还是笑吟吟的,似乎韩凌赋被处刑之事并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什么痕迹,傅大夫人暗暗舒了一口气,继续说笑起来。
屋子里,一片轻快的语笑喧阗声,不断从窗口飘出,一直传到外面的庭院里,此时,庭院的花架上那深紫淡紫的紫藤花开得正艳,春风拂来,一簇簇紫色的花朵随风舞动,带来阵阵浓郁的香味。
四月,浓浓的春意蔓延整片中原大地,从王都到江南,再到南疆,皆是如此,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绿意浓浓,春光明媚。
四月十二日,一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飞快地驶进了骆越城,目的明确地直往碧霄堂而去。
马车从一侧角门入府,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一跃而下,正是王都凤吟酒楼的胖老板。
“萧孑,”朱兴闻讯而来,对着胖老板抱了抱拳,“你可总算回来了”
说着,朱兴锐利的目光看向了那辆马车,挑眉问道“人就在里面”
胖老板也就是萧孑,点了点头,看着马车的表情有些阴沉。
萧孑在暗卫中也算是个三把手了,在王都小心翼翼地潜伏多年,直到这一次,为了白慕筱这才暴露了行踪,还损失了凤吟酒楼这个据点。
想起这一路上发生的一切,萧孑的脸色不太好看,又道“朱管家,人就暂时交给你了,我先去找世子爷复命。”
萧孑把马车交给了朱兴负责,自己就随小厮往萧奕的外书房去了。
谁想,书房里,除了萧奕,还有别人。
萧孑与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四目相对了片刻之后,骤然想到这个戴着猫耳帽的男童一定是世孙。
萧孑不动声色地走到书案前方,恭敬地给萧奕抱拳行礼,“属下见过世子爷。属下已经将那白氏带回来了”
萧奕淡淡地应了一声,双手正忙着编竹篾,连头也没抬一下。
他对白慕筱并不在意,不过是官语白对白慕筱这个女人身上的疑点有些好奇,也想看看能不能从白慕筱身上找到真正设计连弩的人,这才费了些功夫让人把白慕筱带回了南疆。
小萧煜随意地打量了萧孑一番,也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着爹爹给他编竹猫。
虽然萧奕没有多问,萧孑心里却有几分心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