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轻轻把净草推到一旁,掏出扳手,开始整修战甲内部,熟练得就像扳手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那样。
钱飞凝视着这个宝贝姑娘,还在想,能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忽然,陈夏华发出一声惨叫,像是被捅了一刀。
钱飞与另外三女立刻围上去。却见陈夏华半蹲着,惊恐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
冯瑾眯眼说“好像没有伤口啊。”
陈夏华快要哭出来,抬头对钱飞说“丝袜勾丝了”
三女“”
钱飞“”
这桩事,在团队里只有钱飞听得懂。
丝袜勾丝了,本来就是烦心事,而公司覆灭,化工厂当然也不复存在,丝袜是破一双少一双了。所以不怪陈夏华见到丝袜上的破缝就像见到自己大腿上皮开肉绽的血淋淋伤口一样。
她哽咽说“本来不该这么容易勾丝的本来”本来她平时开战甲做剧烈运动的时候也舍不得穿丝袜,今天是特意穿给钱飞看的,没想到乐极生悲。但她不愿意说出这件细节,因为不想把这件倒霉事归因到钱飞身上。
钱飞说“这是最后一双了吗”
陈夏华闷闷地摇头,说“还有一双,腿上这算是倒数第二双,不过这双我也很宝贝的。”
钱飞露出微笑,
安慰她说“不要紧,还会有的。”
陈夏华抬头说“钱总”
钱飞振奋精神,指着远方,说“到玄武洲去,到桃斋公司去,那里有油田,没有被司马摧毁,也有化工厂,郭吉正在建设。那里需要你,那里也有丝袜”
他一边说,陈夏华的脸色一边变白。
陈夏华站起来,跺脚抗声说“可是那里没有钱总我买了丝袜又穿给谁看”
突然她满脸潮红,害羞地别过头去,觉得自己口不择言。
冯瑾悄悄戳戳净草的手肘,净草双手合十,慈眉善目地说“善哉、善哉。”两人都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李木紫握拳挡住樱口,轻咳一声缓解尴尬,说“钱前辈,我记得你说过,在废土有许多欠款要还,我们是不是该在去琉璃宫之前把此事了结掉”
钱飞正色说“是的。小瑾,拿账本来。”
账本在冯瑾的管理下,记得清清楚楚。在今年年关之前,在鹤岭废土有各种小额欠款到期,共有二百二十三笔,其中一半是原员工的,一半是供应商的,合计约为一百三十六万七千八百刀。
目前债务部账上的现金一共也只有一百四十多万刀,还是多亏了桃李居之战灭掉其一个分居。
当时把整个分居搜刮干净,加上房雅健等三个合元期高手的积蓄,再加上他们经脉中真气凝成的灵石形成的“人身价值”,加起来的四十三万刀还填不满这个窟窿,只能勉强聊作补充。
钱飞与四女一起低头凝视着深渊一般的账本,小山洞中无声地弥漫着“钱飞了、钱飞了”的低气压。
钱飞抬头搓搓手“好吧,筹钱就是用来还债的。这些账款能一口气还上,我钱飞很感激诸君的帮忙。”
李木紫冷静地说“二百多笔债
务,怎样才能有条理地一笔笔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