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松了一口气,说“嗐,我就是跟太子这么一说,谁多嘴多舌的去跟圣上讲了啊。”
许荛耐心的解释道“萧垣是太子,太子时储君,是未来这个国家的继承者,他的一言一行都要被记录在册的,别说是你跟他的几句闲话,就是他日常什么时候睡下什么时候起床都会有专门的人记录的。”
许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说“天呢,活得这么没有隐私的吗”
许荛瞪了他一眼,说“你几岁了啊,怎么嘴上还是没有个把门的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能这样口随心的就讲出来了啊,这次圣上专门派人讲给你祖父听,你祖父又让我说给你,为的就是全了咱们家的脸面,日后你要继续这样不管不顾的,咱们跟萧垣天大的情分也有用完的那一天,明白没有”
许柏一下子明白,心里却是有些可怜萧垣,但是想到自己的爹这会心里正气闷呢,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这是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过后,许柏却跟陈兆慈说了,说萧垣可怜,陈兆慈看着自己这个善良的小儿子,劝道“好了,你爹说的很对的,你就应该管住了你自己的嘴才是,人家都说话出口得在脑子里过三遍,你三遍过不了,最起码得过一遍吧柏哥儿,咱们其实就是小老百姓,只是因缘际会的跟太子有了
这么第一段人生同行的机会,日后你跟萧垣的人生的交集会越来越少,因为你们两个为之奋斗的人生目标已经不同了,所以,你要从现在就开始适应这个改变,不能让你的言行成为别人攻击你,攻击你爹甚至是咱们这个侯府的靶子。”
许柏情绪很是低落的点了点头,他甚至觉得,这个京城真不是个好地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走着走着就变了样,有些人看着看着就变了心,许柏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觉得非常的忧伤。
陈兆慈有些不忍的说“柏哥儿啊,我看你还是收拾收拾赶紧去泰安吧,有句诗是怎么说的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是不是这样讲的”
许柏有气无力的说“娘,难为您还能记起来这样两句诗,只是这句诗现在不能表达我的心情啊。”
陈兆慈不是很在意的说“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你去泰安之后就在你姑父家的书院里面待着,平日里也不要出来了,明年的县试你可得一定要通过的,要不然你大哥那里就不好交代的。”
许柏撅着嘴巴说“我还想着等到阿垣成亲之后再走呢,去泰安之前我先去淼州看看我的小侄儿们,再去吕州看看我的小外甥,这下好了,我就跟那丧家之犬一样,赶紧收拾了行礼去泰安。”
陈兆慈笑着说“想见面的话在哪里见不是见过些日子你大哥他们要回京的,我给他写一封信,让他带着你嫂子还有侄儿们先去泰安看看你怎么样”
许柏摇了摇头,说“还是算了吧,侄儿年纪小,还是不要折腾他了,等我明年县试过了,我再去好好的看看他们就是,娘,我去看看老祖母去。”
太老夫人这几年精神愈发的不济,陈兆慈每日里都会过去看看她,为了太老夫人,陈兆慈现在哪里都不敢去了,要不然也会大老
远的让许棣带着孩子们回来,她真的是想念这几个孙子了。
许柏去太老夫人院子的时候,太老夫人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呢,看到许柏过来了,招手让他过去陪着自己坐下,又让伺候的给许柏上了许柏爱吃的东西。
许柏看着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