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蛮那阴贼,恐怕不是第一次忤逆了,更过分的事他都干过
想通此节后。
他们再也坐不住,心照不宣向迟疑巷赶来。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
谁做皇帝不是做
总归两头下注,谁坐上那把椅子都不亏
只是让他们失望是,
在迟疑巷堵了大半日,就连金科巷那边卖包子的小贩都已经推着独轮车跑了两趟,那座平平无奇的陈留侯府却始终没有开门
“大人,陈阿陈留侯好似不愿见客,要不要不我们先走”
此时堵在最前面的,
是刑部尚书肖斌。
昨夜府上的管事惨兮兮回府交代了金科巷那场杀戮后,他立刻意识到事情变得复杂了
连夜告了病假。
天还没亮便乔装打扮来堵了陈留候府的大门
只是他来得虽早,却连大门都没进去。
抬头看着早已爬到头顶的太阳,肖斌嘴唇蠕动“再等半个时辰”
别人许是想巴结陈阿蛮两头下注。
他不一样。
他是想求陈阿蛮放自己一马
虽然他也知道陈阿蛮大概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儿找自己麻烦。
可万一呢
毕竟昨天他的人可没少在街上晃悠
时间溜的极慢,
太阳也越来越毒
肖斌顶着毒辣太阳站在门口,心里早已把自家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入你娘
你被谁套麻袋不好,非被小侯爷和李承安套
便这般骂着自家好大儿苦苦熬了许久
忽见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身形佝偻的老管家从门缝里缓缓挤出身形。
见到来人。
肖斌脸色一颤,不自觉后退了几步,直到被身后乌泱泱的人群给堵住退无可退时,他才悄悄抹了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道“下官肖斌,见过大宗师”
老管家没有理他。
目光扫过将迟疑巷堵得水泄不通的权贵们,嫌弃不已地挥了挥手“都堵在这干甚散了”
此言一出,
人群倏然一静
乔装打扮的权贵们眼波流转,暗自琢磨“莫非猜错了
陈阿蛮对那个位置没有太大兴趣
还是说陛下威压如故,陈阿蛮没有把握踹他下去,所以不敢明目张胆接见我等
可是他更大胆的事儿都做了
还怕这”
见这些权贵不为所动。
老管家站在石阶上阴恻恻笑道“老朽数到三,诸位再不离开,可就要亲自请诸位离开了”
“就走就走”
杵在最前面的肖斌脸色微变。
通玄境修为毫不犹豫倾泻而出,转头呵斥道“后面的,还不快滚,杵在这里寻死吗”
被其气势一激,拉车的异兽骏马们不安地前蹄刨地,四处乱窜,霎时闹得人仰马翻,不一会儿整个迟疑巷便清净下来。
肖斌朝着老管家讪讪一笑
咻的一声窜进自家车驾,快马加鞭向迟疑巷外跑去
人群散尽后,迟疑巷留下满地鸡毛
权贵们来时匆匆,去也匆匆,就像粉墨登场的小丑,对着紧闭的大门演绎了一场关于权力的闹剧
“一群不中用的玩意儿”
老管家阴恻恻瘪了瘪嘴,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