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小家伙的手腕受伤了,养上一段日子就会好了,不必担心”
应该是看到了最熟悉的人,雪烟竟从鼻子里发出了委屈的哼唧声。
方锦音要伸手去抱它,它还是有一点点抗拒,但看到墨归犀利的眼神,伸出去的小爪子立刻又窝了回来,垂着头放弃了抵抗。
被方锦音抱回怀中后,它还将脑袋埋到了方锦音的臂弯里,像是在生闷气一样。
雪烟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方锦音抚摸着它那失去了光泽的毛发,心疼地道
“官家不是说叫太医给它医病去了它怎么比之前还不如”
雪烟之前不是在仁明宫,就是在景德帝身边,方锦音最近这些日子没见它,也向景德帝打听过,听闻是给它瞧病去了,就没有再多问,怎能想再见时会是这个样子
宝珠想起刚刚那个女官的傲慢模样,忍不住努嘴道“皇后娘娘,太医院哪里是给雪烟医病,是想要了雪烟的命还差不多”
宝珠这边在为雪烟的遭遇鸣不平,文德殿那边,海公公则是站在殿外,一直伸着脖子朝外张望着。
终于等到派去给小公爷报信的徒弟回来,他急吼吼地迎过去询问情况。
得知沐云书和墨归竟将雪烟带离了太医院,海公公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心里更乱了。
景德帝虽然坐在案前,也没能看进去手中的书卷,见海公公愁眉苦脸的样子,他气道
“你这老东西,肚子里到底憋了什么话,憋不住就放出来,叫朕听听”
海公公抖了抖唇瓣,还是如实答道“是是殿下她”
“她怎么了被雪烟吓着了”
景德帝吹着胡子嘲讽道“瞧她刚刚的样子,朕还以为她有多喜欢雪烟,还不是怕雪烟发狂伤到她”
“官家不是的,殿下不是被雪烟吓着了,她她是将雪烟抱走了”
“什么”
景德帝为了装得不在意,眼睛一直没有从手上的书卷移开过,听了这话,他瞬间将书卷扣在了桌子上,急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你你是说那倒霉丫头去抱雪烟了她是要气死朕不成”
不就激了她两句,怎么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到底是聪明还是傻的,怎么能这样感情用事啊她难道不知道恐水病有多么可怕
“你这个老家伙舌头租出去了她把雪烟抱哪儿去了,你倒是说啊她伤没伤到伤到了能不能治你不是给墨知许传信了么那小子怎么不护着昭庆他是木头么”
海公公被景德帝这一连串的问话问得更加结巴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回答
“好,好像是去仁明殿了”
“什么去皇后那里了”
景德帝被气得脑仁疼,这丫头怎能置她娘亲的安危于不顾呢,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又急又怒,起身就朝殿外大步走去。
海公公急忙叫人去安排龙撵,景德帝推了他一把气道“还撵什么撵,快走几步什么都有了”
于是,殿外的宫人们就瞧见景德帝一步并作两步地朝仁明宫急行而去,他们甚至还没等弯腰行礼,抬头时人已经走得老远。
转到仁明宫前,景德帝正打算带海公公跨进殿内,竟见一旁的路上走来了几人。
他没有打算理会,正要迈入仁明宫,站在最前面的女子竟朗声道
“臣女拜见官家,臣女失职,没能拦下昭庆殿下,请官家责罚”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