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目光一转,微微笑着,“奶奶,我真没事,我就是想您了。”
“那改天到奶奶这儿来,做你喜欢的佛跳墙。”
跟舒澜说了会话,电话一掐,老太太看向唯一的儿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才待了两天又要走”
薄明礼四十多岁,五官俊朗,身板也算板正,薄宴沉长得像他。
他给老太太递了杯茶,“是,研究室那边事情多,我走不开。”
“你一个大学教授,能忙得过国家主席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见不到人,等哪天我死了都找不到个人打幡子。”
“妈您别说丧气话,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回来,”薄明礼劝了几句,手机不停地响,他也没多留,提着行李箱,交代管家和佣人照顾好老太太。
出了门,薄明礼给儿子打电话。
“你别气你奶奶了,她身体不太好,有时间多回来陪陪她。”
那边,薄宴沉接到这个电话,眉头蹙着,“你身为人子,这么多年,陪奶奶几天,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吧,你有资格来跟我说教”
“宴沉,爸有原因的。”
薄宴沉笑,“什么原因,让你连家都顾不上,儿子病得快死了都没时间回来看。”
他一直记得,五岁那年,烧的浑身通红,给父母打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
他睡的昏天暗地,要不是奶奶发现,只怕早就烧成傻子。
所以这么些年,父子俩关系一直不温不火。
尤其是母亲去世后,降到冰点。
“很快了,爸这边就要忙好,你跟那个秘书怎么回事,她打了小舒,你都不管要是影响你跟小舒的感情,就把她辞了。”
薄宴沉眸光幽深,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再说。”
啪的一声,他挂了电话。
心头燃烧着莫名的燥火。
给苏眠打电话,一直是占线状态,心火烧的难受,他翻出抑制剂,看了半天丢到医药箱里。
薄宴沉捞了西装外套,起身出门。
苏眠那边正和岳东扬联系,解释昨晚的事。
“没事就好,我担心的差点报警,下次提前走要跟我说一声,你是老师的外孙女,我作为你长辈,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好你。”
苏眠握着手机,坐在地铁上,准备回医院。
“谢谢岳老师。”
手机提示她进了新的来电,她看一眼,赶紧跟岳东扬说有事。
紧赶着编辑短信回复薄宴沉。
地铁上,信号不好。
发完,长舒口气。
到了医院,苏眠站在病房门口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神经绷紧,推门进去看到周景毅。
尤其是妈妈和他似乎冰释前嫌。
她看向周景毅,“周总,劳烦出来一下。”
周景毅起身,笑着跟秦婉云道,“秦阿姨,您先歇着,我下次再来看您。”
两人一起出门,走到楼梯间,苏眠绷紧的情绪才找到宣泄口,“我说实话,我给妈妈转院就是为了躲避你们这种人。”
“对不起,”周景毅清隽的眉目露出可怜神情。
苏眠不看他,“你走吧。”
“好,”他答得倒是爽快。
但下次还来。
苏眠继续,“不许再出现,我妈脾气好,但是她被周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我忘不了,那种屈辱,我不想她再经历。”
“不会了,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