鲈鱼不敢,瑟瑟发抖。
“有何不敢,不必如此紧张,放轻松些,先知君,不知你们先前在谈些什么”
易柏笑着问道。
“真龙,鳞仙正在说它一族在此地的生存之道。”
老龟琢磨良久,才找到合适的词来称呼。
“鳞仙一族可有何讲究”
易柏却是好奇。
“真龙,鳞仙所说,它这一族,与当地的人达成共识,但以我看来,当是单方面的达成共识。”
“单方面此话怎讲。”
“鳞仙说,时不时附近的人,就会跑过来,洒上一些米类的食物于水中,以供它一族食用,但它族需在有人丢下一钩物时,选一族人贡献,以做易物。”
“还有此等之事”
易柏错愕不已。
用米类食物丢入水中,是钓鱼之前打窝的意思
有钩物出现,是鱼钩
易物
用族人换打窝的用料
还能这样子
易柏意识到,这果真是单方面的共识。
但此等法子,还真是挺不错。
来此江河钓鱼的人,每每钓到鱼,久了就会意识到此地鱼多,所以常常来打窝钓鱼。
这倒是成了共识。
易柏无法做出评价,只觉见识到了。
他未有多言,让老龟收拾一下,他们准备继续上路,从陵沛郡往上而去,前往广徐郡。
老龟自是答应,召集小妖们,聚在一块,随同易柏一同行水路。
行路无言,于水底行走二月有余,从此处水路出,又从那处水路进。
终是来到广徐郡。
易柏等妖从一条水路进得广徐郡。
刚入得广徐郡,就见着其水面充满鲜血,江河之中大半水面被染红,又仔细一听,江外打斗声不绝。
“真龙,是何事耶”
老龟望着江外,问道。
易柏开了法眼,往江外一瞧,原是两军在交战。
或者说,并不算两军,一方穿着甲胄,另一方衣着不齐,未有配甲,是单方面的屠杀。
“是一伙儿盗匪与官兵在交战,我等无需理会,赶路即可”
易柏摆手,不打算理会。
他妖气散发,将血水尽数隔离,不染他与十来只小妖分毫。
“是,真龙。”
老龟领命,带小妖们往前而行。
于水底又是走了二三时辰。
易柏突然停住步伐。
他抬头望江外望去。
他隐隐约约似乎听着有人在呼喊辰神。
“老龟,你可有听到什么”
易柏转头望向身旁的老龟,问道。
“真龙,有什么东西吗”
老龟疑惑。
易柏又转头问十来只小妖。
小妖俱是答未有。
易柏顿时明白,这声音只有他才能听得见。
“先知君,在此处少待。”
易柏叮嘱一句,他往江上游去。
他游上江外,入目所见,漆黑一片,已是深夜。
“辰神,辰神”
轻微的呼喊声在响起。
易柏终是听清。
他朝一个方向望去。
原来是一名二十五六的男子,跪伏在地,点燃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