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是气喘吁吁,却也一点儿不敢放慢脚步。
全知大喇嘛跑在最前头,不断地低声催促道“跑快点儿再跑快点儿”
一旁,小喇嘛边撵着跑,边说道“全知禅师,没人追我们,我们为何要狂奔啊”
“而且您还没出手呢您手里的鬼祟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全知大喇嘛喘着粗气道“放你娘个屁,老子手里有你娘个鬼祟”
“县城隍都不敢惹的存在,咱惹个鸡毛”
“眼下跑慢一步,就有可能被弄死在这”
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喇嘛又道“那禅师您还吧咱教祠的地方给说出来了”
“那二人这么厉害,万一真找上门来了可咋整”
“关我屁事”全知大喇嘛满不在意的应道“咳不说出这据点,我怕咱都走不出了”
“只有说了,那才是划下道来,看那先生气质超然,定然会正面来清梁子”
小喇嘛气喘道“那我们现在跑去哪儿啊”
全知大喇嘛道“回教祠”
小喇嘛懵道“您说人家厉害,还要上门来找,我们还回去做甚”
“愚笨”全知大喇嘛急声道“不把梁子带回去,那这梁子可就在咱头上了”
“顶着城隍都不敢招惹的梁子,你晚上敢闭眼”
小喇嘛“呼呼”喘气“禅师您有大智慧啊”
“甭拍马”全知禅师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都跟上啊,想死了不是”
闻言,有些掉队的喇嘛重新卯足了劲儿跟了上来
在喇嘛们狂奔的同时,刘家老宅内则是较为安静。
泼妇人和刘飞母子二人干脆装死,而刘兆则是在刘屠户怒斥了一句后,就一直磕头磕到现在。
不过,刘屠户全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默默地喝着茶水。
过了不知多久,刘屠户忽然开口道“顾先生,我之所以能熬那么久,是不是因为憋了一口气”
顾宁安颔首道“可以这么说,魂有怨,有执念,就成了凶魂其实你本应该失去了为人时的人性的”
“是这样啊”刘屠户缓缓起身,飘到了孙媳妇和曾孙的面前,讥笑道“我这活着的时候,小辈不来死了之后,小辈倒是年年来看我。”
“只可惜,这都是为了我这间宅子啊”
“说实在的,你们派作法的来收拾我的时候,就真没想过,咱其实还算是一家人吗”
“对了,你们两个虽然有一个跟我还算同姓,但实际上根本也没咋接触过,自然不会把我当一家人。”
“哎呀”
刘屠户长叹一声,随即阴测测的说道“咱们之间可算得上是血仇了吧”
“你说我,该如何收拾你们呢”
“嗯”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阴冷,泼妇母子抖似筛糠,脑袋埋得更低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们的身子竟不由自主的舒展开来,仿佛有一股无形得力量强行把他们给“掰正”了过来,让他们不得不直面刘屠户
这一刻,他们就连闭眼都无法做到
刘屠户的面容同身前差不多,只是魂体稍稍有些模糊,可就是那张布满了皱纹,露出一口黄牙的脸,让这对母子吓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泼妇人颤声道“老,老爷子啊咱可都是有苦衷的”
刘屠户嘴角掀起,瞳仁扩张“是吗有什么苦衷,说来于我听听。”
“你家曾孙,这都而立之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