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当即将这一发现告知张州珉。
事关邓知县,张州珉不敢怠慢,赶忙向暂住东花厅的胡知州禀报。
胡知州决定连夜派人去清心观查问此信来历。
很快就收到消息,原来这封信是住在清心观的一名书生家的亲戚帮忙传递的。
这书生的亲戚上月底刚好要去建阳办事,邓知县得知后便托他帮忙给建阳盛咏捎去一封信。只给了个大致地址,那人寻了半日才找到这个盛咏。
盛咏看过信后便当即回复,那人返回上杭后将回信送到了清心观书生手中,书生又转交给了邓知县。
据说,是邓知县要求留清心观地址,不愿以衙门官位与旧友来往。
于是,胡知州又立马派人依照那书生亲戚给出的地址,赶往建阳寻找这个名叫盛咏之人,希望从邓毅的这个“旧友”口中对他多几分了解。
这么一折腾,便到了天亮。
胡知州打算击鼓升堂,不想这时县衙门外的鸣冤鼓先被人敲响。
胡知州以为这上杭县又发生什么案子,不免有些头疼。
结果见击鼓之人是伍文轩,又不禁皱起了眉头,“伍文轩,你这是要替伍文成鸣冤不成”
“大人”
伍文轩一见胡知州,急道,“我家侄儿被人掳走了请大人帮忙查寻”
“什么伍宝儿被掳走了”
后脚跟进县衙的罗星河吃了一惊。
胡知州自然也很意外。
昨夜他还说要拿伍宝儿要挟伍文成招供。
“你侄儿当真被人掳走”
“大人,此事千真万确”伍文轩拱手俯身,不住地喘着重气,“昨夜,好友长安听闻消息,陪晚生赶回才溪家中,谢过帮忙照看宝儿的邻家嫂子,一同照看宝儿。不想有蒙面人闯入家中,斥责大哥谋害邓知县,当着晚生的面掳走了宝儿”
跟随伍文轩身旁的曹长安也拱手颤声道,“大人,晚生作证,此事为亲眼所见当时我们屋中并未熄灯,看得更是一清二楚”
“你俩就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被人掳走了”罗星河难以置信。
伍文轩看向罗星河,无奈摇头,哭丧着脸,又蕴着怒意,“是我一介书生,不中用那歹人抢宝儿时,还故意在我等面前徘徊,惊吓宝儿,实在可恨”
“大人。”曹长安再次拱手,小心言语,“歹人口口声声说为已故邓知县而来,不知何意。宝儿被掳,也许文成大哥自认行凶另有苦衷还请大人明鉴,切不可让人白白顶替真正歹人受惩。晚生实在不解,若真是文成大哥行凶,他怎会劫问晚生即使不便直接询问文轩,也容易从我们口中套出话来,何必行打劫那般粗糙之事”
“兄长之案可稍后再议,还请大人尽快派人寻找宝儿”伍文轩恳请,“宝儿不同普通孩儿,本性有失,若再受惊吓,恐恐有不测”
“对,先救孩子要紧此事耽搁不得啊”曹长安也十分紧张。
胡知州道,“伍宝儿被掳,你二人都是亲眼所见,即便歹人蒙面,但又说他在你们面前有所停留,想必已借火烛看清其大致身形模样,一一说来。”
“此人个子比晚生高出半头。”伍文轩边想边比划,“身形健硕,中等胖瘦遮掩鼻口,只能看到眉眼,又有头发遮挡,瞧不大清。此人恼怒大哥杀了邓知县,声音浑厚而粗重,不知是否做了伪装。”
“那便可能是与邓毅亲近之人,且又得以及时收到衙门消息”胡知州环视堂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