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马跃冷脸否认。
“当真没有”
“没有”马跃恼怒,目瞪杜言秋,“我看在你是杨鸿弟弟,明白你回到上杭的用意,才会对你有问必答,说出同生药铺的私事已不是我这个管事该做的,你若再以己之见胡乱编排,给同生药铺造谣生事,休怪我以药铺管事的身份,维护同生药铺,对你做出不利之举”
杜言秋没有在意马跃言语中的威胁,“听说你评价我兄长是坦荡磊落,没想到你对他竟存有几分好感,在上杭还有说他好话的人。对当年的事,你是不是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马跃侧身转向一旁,“我对杨鸿与姜子卿最后的争执一无所知,只是以我当年所见所受,那般与姜落落说了几句而已。我不满姜子卿的霸道,姜落落又询问不止,心生厌烦,故意与她说杨鸿的好,是我一时冲动。我与杨鸿全无交情,说的话当不得真。”
“明白了,你可以走了。”杜言秋不再多问。
马跃回头看了他一眼,大步出了屋子。
杜言秋站在屋门口,瞧着马跃打开院门离去,朝那空荡荡的院子沉声道,“阁下,出来吧。”
有人从屋侧的墙边绕出,“你早就有察觉到我”
杜言秋扫眼这名不速之客,转身回到屋中,“想必所有的话你都已听到,也该知道我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了警觉。我与马跃走了那么长的路,若发现不了有尾巴跟着,还有何能耐回上杭周旋”
“你当真是杨衡”
那人追进屋子,拦在杜言秋面前。
杜言秋垂眼瞟向此人的左手断指,“是。你可尽快禀知杨二公子,让他重新考虑是否还要与我合作”
“沈崇安认出你,肯定会对你不利,也就只有我家公子会帮你应付。不是公子是否与你合作,而是你此时离不开公子。”
杜言秋自然能够听出此人是想趁机帮杨雄抬高地位,在他们的交易中占据上风,“你还是先回去问问杨二公子,看他是否还敢接应我再说吧。”
“有何不敢”此人不服。
“你可是上杭本地人”
“是。”
“那你就很清楚十几年前小魁星姜子卿遇害案,当年可有一人当众站出为我兄长杨鸿说话”
“杨雄残杀小魁星,死有余辜,岂会有人与凶手为伍那便是与世人为敌。”
“那今日杨二公子若接应凶手之弟,被人知晓,会怎样他敢与世人为敌么你能替他回答”
此人一时无言,沉默片刻,转身离去。
“我从院门缝里瞧见屋子灯亮着,知道你在。”
杜言秋一打开院门,姜落落便快步走进来。
“天都黑了,跑了一天也不早点歇息。”
“你不也没睡么”
姜落落进了屋子,拿起桌上的茶壶想倒杯水,发现是空的,“言秋,你连口水都不给自己准备”
然后,解下自己腰间的葫芦,喝了几口凉茶。
“缸里有水。”杜言秋坐下。
“你家缸里的水都多少天了还是阿赫大叔打的吧”姜落落坐在杜言秋对面,“阿赫大叔这几天去哪儿了一直都没见他。”
“我有东西落在临安,让他取回。”
“阿赫大叔去临安了”
姜落落没料到阿赫早已远离上杭,这要是真出了事,肯定没了照应。
“从你师父口中问出话了”杜言秋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