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听崔江恶狠狠地威胁,“我不管你是谁,再跑到我家来提那个小畜生,我就打断你的腿就凭挨的那点伤口子,便想让我们当祖奶奶供着你呸弄清真相不是你们衙门里的人该干的事我们可不欠你什么”
“你快走吧,别再找我套话。我与刘家早已断绝关系,哪儿知道那个谁死哪儿去了”刘雪娘来到门口。
“滚”
崔江大手一扫,便把刘雪娘搡到院中,“都是你这贱人招惹的晦气”
“她说渴,我给她沏茶喝,说饿了,我把家里的点心拿给她吃,还把我的衣衫拿给她换上,哪知本来好好的,她突然便问起我那些旧事。”
刘雪娘也很委屈,为自己辩解,“早知她的心思在此,我肯定不会请她进门,真是让人糟心。”
旁人一听这意思,原来姜落落是想打听刘雪娘娘家的事,登时紧张起来,上前帮着崔江一起轰人。
“快走,快走我们村子的人跟什么刘家没任何关系别平白无故给我们招麻烦”
那边杂货铺家的娘子也从门口探出头,气呼呼地瞪着姜落落。
不是说她把话讲清楚,就不去问别人了吗竟然还问到崔秀才家的人头上。
若这事再喧嚷起来真是不在乎他们村子的人生死
“姜姑娘。”
阿赫落在姜落落身前。
“就这个人,刚才我好像看见,一眨眼没了,这又突然出现”
阿赫头戴斗笠,遮住些眼睛。
有人特意弯下点腰,还是能够看到他那张特殊的面孔。不禁倒吸口凉气后退了几步。
“阿赫大叔,我们走吧。”
姜落落很扫兴地随阿赫离开。
二人来到村口。
阿赫将隐在山坡后的两匹马牵来,姜落落则则不急着走,坐在老树下的石头上歇息。
见姜落落双臂交叉搭在膝盖上,低着头好似沉思,阿赫走过去,默不出声地站在她身旁。
姜落落数完石头靠下的一排看似凌乱的弯痕,抬起头,见阿赫像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不禁笑道,“阿赫大叔,你在言秋身边也经常如此沉默”
“公子想问题时,我不打扰。”阿赫道。
“哦。”
姜落落知道阿赫是误解了她,“我没有想问题,只是在数数。”
阿赫疑惑。
“是姚书吏的妹妹给刘雪娘的平安信,一共二十六封,十三年。”
十三年是崔宁被姚芷带走后的第一年,也是子卿哥哥遇害的那一年。
剩下的姚家人活得还算平安,而姜杨两家步入了变故。
阿赫循着姜落落的视线,看到石头底部上的刻痕,明白了那是一些记号。
那些细弯的形状瞧着已经旧了,很杂乱,有的错开,有的还交织在一起,乍一看像是谁曾经坐在石头上,无聊地用什么器物随意敲打所致。
“若得知卧石村出事,言秋一定会来的。我们先在这里等着他吧。”
姜落落心想,她这里听到了一堆事,杜言秋查封同生药铺也一定查出一堆事,他们碰面之后,正好可以在路上互相讲讲。
再说,官府查办命案,也需要她这个仵作出面。
阿赫便跳上石头,在姜落落身边坐下,从怀中掏出剩下的半只烧鸡,撕下一块大肉递给姜落落。
姜落落没有推辞,接过烧鸡咬了一口。
烧鸡虽然凉了,可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