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村标志性石头堆砌出的房子隐隐约约的出现在前面。
我心里急着救人,速度又往上提了提。
眼看要到村口,我忽然停了下来,浑身像水洗一样湿淋淋的。
热了后,我又感到冷,很冷。
我怔愣地看着面前短短几十米的马路,薄雾轻绕,路两旁的祭屋和祭屋之间多了数十根十字架,每根十字架上都钉着一个人,男人,一丝不挂的男人。
他们和刚才那人受到的折磨是一样的。
只是这里的人都死了,变成了一具具尸体,甚至有几具尸体开始腐烂,发黑的尸体里有白色蠕动的蛆虫。
不知道从那里冒出阵阵寒风,一个劲的往我的骨头缝隙里钻
这是梦
不是的
这是现实
不可能
这里我们前几天刚来过,不可能有十字架我们看不到。
何况如今是法制社会,这种滥用私刑是不可能光明正大存在的。
那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很清楚,想弄清楚就得找到始作俑者。
我大步往村子走,留意四周,希望找个人问问。
进了村子,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信号,也没有看到人。
继续沿着路往前走,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了。
前几天我们刚来过,村子的格局很简单,一条村间小路,路两边散落二三十户人家。
每家的格局也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栋三层主屋加两间侧屋。
有的人家会在侧屋后面种点蔬菜,果树。
还有人家会在门口种点玫瑰月季花。
此时,路两旁的住户变多了,少说有上百户人家,石头房子要残破一些。
每一家的门前屋后种着大片绿梗红花,花红似火。
每一朵花瓣旁边有几根根须一样的东西高高翘起。
我可以肯定上一次来这里时没有这种花的。
环顾四周,祭屋,石头屋子这里是柏子村,又不是柏子村
这种事是而非的感觉让我有点熟悉。
整个村子里静稍稍的,像是荒废一般。
我站在小路中间,努力思索这份熟悉感从何而来。
忽然,又是一声惨叫前面传来。
我猛然抬头寻声望过去,雾还没有完全散去,目光尽头,白雾中有一团团悬空的黑影。
过去那边会有什么,会不会有危险
不过去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我迟疑一会,紧张,又带着少许猎奇心思,还是决定过去。
渐渐走近,也看清了,有一大群人围在一栋房子门口。
这群人少说有六七百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男人披散着长发,女人把长发在后脑勺挽一个发髻,发髻上包一块绢。
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少全部穿着白色像丧服一样的长袍。
刚才我看到悬空的黑团是他们的脑袋,衣服融入白雾中了,所以只看到黑脑袋。
他们有人耷拉着脑袋,有人满脸愤怒地盯着前面。
我好奇他们在做什么,不过,我谨慎的没有询问。
而是绕到个子矮的人身后,抬眼看向最前面。
我猛地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甩了甩头,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他
漆黑的门口两边站着十多位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