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妃又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呀”
秦肆酒打断了舒太妃,“太妃娘娘,朕还有要务在身,改日再来看您。”
秦肆酒被太监用龙辇抬着回了乾清宫。
里边十分安静,看样子谢玄已经离开了。
秦肆酒进了门后,外面的小太监便将大门关上。
定睛一看,走个屁
正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手中还拿着一张揉皱的纸的人,不是谢玄还能是谁
“皇上做什么去了”谢玄坐在椅子上面,闭着眼睛问道。
他睁开眼,语气带了点哀怨。
“等得臣都有些乏了。”
秦肆酒眉头皱起,“你怎么还不走”
“走走去哪啊”谢玄用手支着头,眼神含笑看着他。
他将手中那张纸展开,细细地抚平上面的褶皱。
“我若是真的走了,只怕皇上会思念臣吧”
说着,他将那张纸递到了秦肆酒的面前。
硕大的狗谢玄三个字在自己眼前展开,白纸黑字令人百口莫辩。
秦肆酒短短两天时间不知道被谢玄气笑了多少次。
他一把夺过那张纸,重新揉成一团扔到身后。
“你是看不见前面那个狗字”
谢玄无所谓地耸耸肩。
秦肆酒重新发问“怎么你难道打算住在朕的寝宫,睡朕的龙床”
谢玄闻言站起身走了两步,一直走到床榻上面坐下,歪头问道“有何不可”
他闷闷地笑了一声,“别说是皇上您的床塌了,就是您”
下半句话谢玄并没说出口,但其中意味二人心知肚明。
秦肆酒走到他身边,掐起谢玄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谢玄,朕今天再教你一件事。”
谢玄从鼻腔中轻哼一声,“嗯”
秦肆酒掐着他的下巴往侧面一甩,“教教你什么叫天威难测。”
不知道哪个字触到了谢玄的笑点,他声音低沉笑个不停,笑得咳嗽起来。
过了好一会,谢玄终于停下了。
他收起往日那副调笑的模样,淡淡说道“不如我们做笔交易。”
谢玄将秦肆酒拉着坐到自己身边,又从背后将人抱在怀里。
他把下巴搭在秦肆酒的肩头,声音蛊惑,“你想稳坐皇位,那我便帮你。”
他停顿了一下,一只手缓缓摩挲上秦肆酒的侧脸。
“这天下的阴谋算计我来担着,你只管稳坐这江山就好了,如何”
秦肆酒心神微动。
听谢玄这意思是不准备谋权篡位了
“谢玄,你的仇不报了”
“先帝死于我手是他该死,至于你”谢玄语气十分正经,“皇上这么有趣的人不该死,该活。”活着陪自己走完下半生。
谢玄又问“说到这,皇上您不恨我”
“嗯”秦肆酒觉得好笑,“身处帝王家你以为朕和先帝是什么父子情深即使是你不杀,朕说不定也会动手。”
“所以说,皇上您觉得臣提出的交易如何”
谢玄都快要把自己那点小心思写在脑门上了。
“条件呢”
谢玄紧了紧自己环在秦肆酒身上的手臂,“皇上真的不知道吗”
秦肆酒冷笑一声。
这江山还需要出卖自己才能定
笑话。